“姑娘,我们不能把猪下水那些卖给你了,实在是抱歉……”
几个屠户里面,最能说的是那个年轻一些的,姓刘,家住杏花村,显然也是外姓人。
“为什么?”
花雨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,从怀里掏出了昨天签好的契书,在几人面前扬了扬。
“这可是白纸黑字签订好的契书,上面都有你们的名字,要是你们拿不出个合理的理由,我就可以到衙门去告你们,让你们赔个倾家荡产,知道吗?”
几个屠户哪里见过这种大阵仗,都是被吓得面色一变,可那被他们推出来的年轻人还是硬着头皮说道:
“姑娘,你要告我们就去告吧,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,哪怕是赔的倾家荡产,也总比丢掉性命好啊!”
顿了一下,刘大冬又道:
“而且,就算姑娘你去衙门告我们,也不一定就能告赢了,这件事情郑老伯也不打算过问了,契书是一式三份,就凭姑娘你一张嘴,没有人作证的话,是不占理的!”
听见这刘屠户紧张中却带着几分条理清晰的回答,花雨不由得嘴角一勾,淡笑着问道:“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?”
“是郑家的人……”刘大冬下意识的就回了一句,忽然反应过来,脸色顿时一白,哭丧着脸看向花雨,“姑娘,求求你了,你就放过我们吧!我们几个也只是穷苦人家,杀猪卖肉赚几个辛苦钱罢了,实在是不想因为这事儿弄得家破人亡啊!”
“对啊姑娘,求求你放过我们吧!”
“不是我们不想跟你做这个生意,实在是我们做不了啊!”
“人家都说了,要是我们敢再卖给姑娘你半斤猪下水,就要放火烧了我家的房子……”
“呜呜呜,我娘都被他们推得摔伤了腰,到现在还起不来床呢……”
其余几个屠户都是跟着哀求起来,有两个性子软弱一些的,此刻甚至都抹起了眼泪。
“有事说事,好好的哭什么哭?亏你们还是七尺男儿!”
杨老头顿时面露不满之色,这可是自家外孙女,别说他外孙女啥都没做了,即便是外孙女欺负了人,那也肯定是有理由的。
在乡下生活了这么多年,杨老头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秉公直言胆敢触怒龙颜的大官了,他更清楚这个世上并不是非黑即白的。
“就是,几个大男人,哭哭啼啼的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