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袁熙特意如此。
前番去拜见父母,那是以儿子的身份去,自然不肖招摇。今日去请田丰出山,那是礼贤下士,自然越隆重越好。
对于此等安排,与他同乘一车的沮授连连点头。
他觑了眼着官服,头戴珠冕的袁熙,作揖道:“州牧此番出行,以州牧之礼聘请田元皓,想必他再也找不到理由推辞此事。”
袁熙笑着一点头。
田丰少年时素有才名,闻名乡里,还被征辟为茂才。后来袁绍得了冀州,他便开始为袁绍做事,胸有机谋,处事法度严明。
只可惜太过刚直,为袁绍所不容。
正好,也给了自己可乘之机。
袁熙忍不住咧嘴一笑。
他征辟田丰不光没事儿,说不得袁绍、乃至郭图、审配等人还要感谢他呢。
因为,在他们眼中,邺城才是政治中心。
冀州富庶远超其余三州。
只要田丰离了邺城,那就会被彻底边缘化。
他们怕就怕袁熙赖在邺城不成,那才是真的麻烦。
沮授也自是知晓其中道理,他二人离开冀州,不知道要遂多人的愿望。甚至,不少人还得敲锣打鼓,一团和气地把他出城去。
主臣二人对视一眼,心中的所想已了然于胸。
马车踩在青石地板上“哒哒哒”的行进着,二人缓缓闭上双眼,闭目养神。行了约莫一盏茶功夫,一阵摇晃忽然把二人震醒。
袁熙掀开帘子往外一瞧,一队百姓长街围得堵住,怒气冲冲来找袁熙。
沮授也跟了出来,看着眉头一皱,忍不住问从前方拍马返回的袁华:“袁将军,怎么回事?”
袁华翻身下马,对准二人一抱拳,恭声禀道:“回禀公子,沮长史,前方有一群百姓堵住路口,嚷嚷着要来和二公子请冤。”
“什么冤?”袁熙狐疑问道。
“还不快去叫过来!”沮授是个急性子,一听有冤情,越俎庖代,气呼呼地冲袁华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