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锦云:“什么收尾工作?”
“那个日本人是岩井公馆的翻译,可能会出现在星期天的祝捷大会上。”
“是啊,他见过你,不能让他去。”
高桥诚一失去了一场艳遇,心里郁闷极了,下午找了个借口没去上班,躲到了福州路的一间酒吧里喝闷酒,一直喝到了晚上,才坐上黄包车回住处,他住在静安寺路的一处小公寓里,这里的住户大多是银行、贸易公司的职员,属于有钱但不太多的人,一般过了十点钟,巷子里就没什么人了。
今天尤其安静,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。
突然间他眼前一黑,脑袋被什么东西给罩住了。
不等他反应过来,两根木棒从不同方向袭来,他被打得七荤八素,只能跪地求饶,大喊“救命”,对方并未留情,专门挑不致命但很疼的地方揍,直到巡警吹响哨子,两个行凶者才扔了木棒逃走。
“快点,往这边。”
“我们是不是要躲起来,前面也有人。”
“那帮臭警察,一个月几块钱,这么拼命!”
她俩钻进了一个小院子的门洞里,只能站一个人的小门洞,现在挤了两个人,连呼吸都困难。
于是她们的呼吸混在了一起,四目相接,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被打通了。
巡警走远后,程锦云像只受惊的小兔子,连忙走出来,“那个日本的伤士,至少要住院一个星期,他不会出现在酒会上,我刚才还趁乱拿走了他的钱包。”
“手脚很麻利嘛,小看你了。”于曼丽微笑,“该说再见了,程小姐。”
“嗯,再见。”程锦云告别地很干脆,转身离开的时候也不带犹豫,好像在告别一个陌生人。
于曼丽暗骂了一句没良心,自己气鼓鼓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