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楼:“这是个好消息,但是我怀疑泄密的人就在76号和特高课的情报人员中,你要仔细甄别,不要放过隐藏在我们身边的抗日分子。”
汪曼春当然会照办,她怀疑所有人,包括明楼。
但是这句话她必须藏在心里,不能讲出来,也不能泄露给日本人。
如果南田知晓,她一直期待明楼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,一定会骂她是个疯子。
南田的日子也不好过,樱花号列车爆炸,她难辞其咎,特高课想要免责,就得找到泄密者。
阿诚恰到好处地给她送上了一份大礼。
“其实军火走私的事情,早就屡见不鲜了,如果没有内部人插手,那些重庆、延安分子,哪有机会钻空子。”他趁着外出处理公务的时间,顺道去了特高课。
南田:“阿诚先生有证据吗?”
阿诚:“这种事情他们做得很隐秘,想拿到真凭实据,我要么入伙,要么把命搭上。”
南田:“你说了这么多,都是捕风捉影?”
阿诚笑了笑:“捕风捉影又不是无中生有,就比如樱花号专列爆炸事件的前几日,76号行动处一大队在苏州的古玩店破获了一起黑市走私案,缴获了大量军火,您可以问问,最后这些缴获的物资去了哪儿?”
南田:“你的意思是这里头有问题?可是抓获的军统分子是由汪处长亲自审问的,也找到了他们的联络点,只可惜汪曼春手下的人太无能,一个人都没抓到。”
“也许不是汪处长的手下无能。”阿诚的话只说了一半,像是在等南田开出价码,他再给出答案,敢把生意做到特高课,他算是头一个。
南田冷笑:“阿诚先生在明先生身边耳濡目染,不像一个经济学者,更像是个精明市侩的商人。”
阿诚:“南田课长,您要的是结果,商人和学者并无品行差异,最重要的是诚信,这一点您可以放心。”
“我要看到情报的价值。”南田寸步不让。
“好吧,我也不想让您为难,其实要验证这件事很简单,您只需要调查一下,76号行动处在苏州黑市古玩店缴获的账目和他们最终上报的物资数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