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聿文不答话,从江流景透出的缝隙中冷冷地看书棋,书棋背后冒冷汗,但他不后悔,听闻秦焱要回川后,症状更严重了,现在正是紧要关头,他不能如此眼看他身子败落下去。
“为何不睡?”江流景颇有一种家中孩儿不省心的气愤,看看秦聿文,又看看书棋,没有人同她解释,她便拉起秦聿文向床榻那边走去。
秦聿文被她拉走前,向书棋比了一个手势,书棋无声道了一句“是”。
江流景避开伤处将他压住,让其躺下,伸手捂住他的眼睛,“无论怎样,现在就睡,闭上眼睛。”
“我还未洗漱……”秦聿文欲起身,江流景一只手在其眼上,一只手放于左肩,不让他起来。
江流景道:“此处无外人,洗不洗漱不妨事,听我的,不然生气了。”忽然转头看向书棋,指了指头顶的荷花灯笼,“将这灯笼熄了。”
秦聿文和书棋皆是一愣,“太亮了”,江流景补充说道,很快书棋就将灯熄了出去。
偌大的宫殿就剩他俩,寂静侵袭进来,秦聿文忽然开口,打破这份寂静。
“江少卿与江二小姐之事,我可以帮忙,书棋今日也将查得情报告知于你,我也让他们继续查下去,若有所得,会派人告知于你。”
“行,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,你歇息,若我离去前你还未入睡,当真生气了。”江流景道。
“哈哈。”秦聿文轻笑出声,江流景连忙制止,“嘘,睡。”他怎么这么闹心,哄睡不着的。
过了将近半个时辰,江流景手都已经要麻掉了,才感觉手下的动静平静下来,呼吸平缓,将手拿开,秦聿文终是睡去了。
她揉了揉手腕,向在外关注着这边的书棋招招手,她向外走去,轻声道:“你去看着他,替他披上被子,半夜别着凉了。”
书棋进去,以为秦聿文不过假寐骗她,但秦聿文当真睡了过去,床头的蜡烛仍点燃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