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还要宴请别国使臣,除此母后、长公主会前去,放心。”
有秦归仁的一番话,算是安定些,若秦夭夭离开无人相送,怕是在齐越不好过。
“还有,近日川中不安,真假虚实,勿信谣传,再三定夺,以己为重,可晓得?”
秦夭夭离去时,秦思衡如秦归仁所言并未出现,但其他的也应验了,皇后等人均为她送行,江流景拿出青鸾研制的毒药与保命的东西一并交于江令仪,江令仪统统给了秦夭夭。
众人一一向她嘱咐照顾自己,秦淮衣也嘱咐她去齐越安分、不可惹事,要为两国邦交着想,听得她心中不舒服。
都问候结束,身为此行护卫的杜令已上马准备出发,秦夭夭在原地停留一会才上马车,掀起马车帘,看向城门处,直至走远目光停顿一会才放下,在马车里不自觉流泪。
江流景回身搜寻着,终于在城墙上找到一抹身影,眼看他离去,同皇后告退后,带着江令仪往城门去。
“姐姐,这是怎么了?”江令仪不明所以被她拉着走,她还未从秦夭夭孤独离开的情绪中抽出。
江流景只顾着向前走,不理会她,没走多远,她便发现了要上马的人。
“三皇子,为何来了不亲自与五公主告别?”
城墙上的人正是称在宫中养病无法前来的秦聿文,现一身黑衣右手吊在胸前正欲上马,被江流景喊住。
他原以为不会有人能发现,“江小姐、江二小姐。”
“对啊,三皇子,五公主离去前都在期盼着你的到来,你不知她没看到你来,有多么失望!”哪怕先前有嫌隙,三皇子仍是五公主最亲切之人,此次分别再也无法相见,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却不愿见她一面,这该有多令人难过。江令仪为秦夭夭鸣不平。
“她知道我来了的,我与她之间如此便好。”嘴角上拉小幅度,回道。
“好什么好,她……”
江令仪最是厌烦如此,激动到不顾秦聿文的身份,不顾礼仪喊道,江流景拦住她,对秦聿文道:“三皇子伤势可还好,听闻昨日昏迷过去了。”
“无事,小伤,不日便好了,多谢江小姐关心,我还需尽快回宫里,不便陪同二位小姐。”秦聿文说完毫无停留,径直离开。
秦聿文快速离去的身影,在江流景眼中,是慌乱的……
她非常理解他现在的感受,最亲近的人离自己远去,怎么会如表面般平静。
江令仪仍对秦聿文的表现不满,不敢置信他就如此离去,江流景对她的动作甚是诧异,“你怎么如此激动?”
“我替五公主不值,她并未做错什么,为什么要她来担着这后果?同她说一句道别,也不是什么难事吧。”
从以往的事情可以看出的,令仪她对‘情’甚是重视。
江流景带着她向江府马车走去,“的确,我亦不认同他的做法,但五公主也已离去,指责三皇子也无用,但是每个人都有它自己的表达方式,说不定于五公主而言,这样更好呢,我们生气一小会就好啦。”
“可是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