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他们还总是混在一起,共同忤逆自己父母亲的话,有一阵逃出沥川在各地游历,官兵追来,他们逃,本事不小,一逃就逃了半年有余。
期间江董明虽与他们一起胡作非为,但总是拉着他们,不做过于出格的事情,也是因他稳重,虽在游历途中受伤,却也不过是轻伤,从未有过性命之忧。
相反,柳儿与他是最为跳脱的,那时的他们都立志要去江湖闯,当那游侠惩恶扬善,只是风云骤变,他最不可能当皇上的成了皇上,柳儿也早已故去。
“你倒是与年少不同,何时有了这悲秋伤春的模样。”见他目光深沉,一脸愁苦,怎么也不像那坐拥天下的帝王,“别再想往昔的事情了。”
“我总是欠你们,若非我柳儿怎会抛下她女儿早早离去,哪怕如此,我也要辜负她所望。”秦思衡陷在往事里,不能自拔。
江董明早已放下,那是覃柳自己的选择,多年以来秦思衡的迁就,对江府的处处庇护,他又怎能不知。
“你真是年岁大了,陷入固执中了,你已经完成柳儿所愿了,这恒国,国盛民安,无人敢侵。”江董明笑着摊开双手,他句句属实,无一句假话,尽管民间多为称赞江相,那也是秦思衡在后推动,他不过是执行。
“是啊,我还想一统天下,只是……没时间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秦思衡朝他摊开五指,江董明难得一见地激动,“不是已经清完了,为何还会如此,宫中太医都是废物吗?”
秦思衡推过去一壶茶,让他冷静,江令仪和秦夭夭胡闹,周边人纵容着的画面好似让他看到从前,“那东西厉害着,你又不是不知,多活个三年五载还是可以的,只是往后,无论谁称帝,恒国还需你顾看着。”
“此事我不应,这天下是你们秦家的,与我何干,我本对这些无意,若非是你,我早已离开官场。”
“好好,日后让这天下姓江可好。”
“胡言乱语,先皇若知可是要打死你这不孝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