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行舟瞥她们一眼,道:“自你同覃夫人谈起说亲一事,今日不来此都是替你去询问各家夫人,寻适龄男子,甚至都问到谨安身上了,他如此关注你,怎会不知道呢?”
啊,秦韦为何要回来?
心中本就闷烦,秦韦这一遭让她加上忧心,不得不去猜想他会用何种方法来让她们答应,将江府人绑去要挟她的话,也仅有姐姐、行舟哥、父亲母亲与春荷她们,但现下她们在宫中,哪怕不在宫中,府里也不是轻易能进,这方法肯定不行。
她无法猜想,害怕连累江府,更因心中的不抵触对她们心生歉意。
“先离开回去吧,尚未发生的事情再怎么猜想你也无法预知,像我先前所说,天有雨便备伞。”江流景的话触到江令仪的心底,也惊到江行舟,她总是能让他惊讶。
没等江行舟惊讶完,江流景对他道:“哥哥下午是不是还要陪哈尔公主出去?”
“江大公子可受那哈尔的喜爱了,昨日遍游沥川,川中已有流言,这江少卿与哈尔公主当时一对璧人,”李谨安不知何时出现,捏着嗓子学那市井民妇道,说完也不罢休,继续道:“今日一行,估计江少卿与哈尔定亲的消息就要在坊间流传了。”
“会吗?”江流景推开得寸进尺要往她身上扒拉的江令仪。
“当然,你且静待看着,也算是种福气,我说的可对江公子。”江公子三个字被李谨安说得像红楼里的姑娘一样,引起江行舟周身起刺,精准将折扇扔在他胸口。
“诶哟”,他后退一步,吃痛叫出来。
“来了。”江令仪站直,看向李谨安身后,哈尔正朝她们这边走来,她现在不想与她周旋,“姐姐,我们先离开吧。”
“谨安哥?”江流景走前喊李谨安一声,这哈尔公主必不是为了她们而来,而是……
她暗地瞧了一眼江行舟,对不起哥哥了。
“一起,这种福气还是留于行舟,”李谨安路过江行舟斜瞥了他一眼,故意大声道:“我可听闻太子殿下送了些好茶给小景,不知是否有幸喝上一杯。”
“可以。”江流景还是犹豫了一瞬才将话说出口。
江行舟对他这种幼稚行为实属无奈,再回头看向哈尔时,情绪已敛去,是对待外人那副温和却拒人之外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