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是希望此战能将突厥剿灭。”
哈那尔什那一眼让他不安,李将军派人追寻而去,士兵受了突厥人的诡计,从而让他们离开了恒国。
与其留着心忧,不如永除后患。
两父子默契地路过自己的营帐,朝着江流景与江令仪那边走去。
秦思衡走进秦聿文帐里时,太医正拿着剪子剪去粘到肉里的布料,从烈酒中拿出针在火中烧热缝合被砍斧伤到的伤口。
秦聿文硬扛着,下颌角突起,一声不吭。
秦思衡止住了通报,就这样看着自己放在冷宫的儿子,现下却是与他印象中不符。
秦聿文不经意转头看到他站在帐门,要起身行礼,“父皇。”
“别扯着伤口,就无需行礼了。”严公公上前替他将秦聿文按回榻上继续接受太医治疗,秦思衡则是问太医,“可重?”
“回禀皇上,三皇子身体强健外伤不严重,倒是这内里亏空,脉象紊乱,气息不稳,需多加调养。”
这样说他倒想起来,严诉禀报时曾说及他在冷宫中过得并不好,嫦妃在时便被苛扣用食,嫦妃走后更是无人搭理,遇见夭夭后才转好一些。
“此次回去后,严诉,让人多送些补品去三皇子宫里。”说完对秦聿文说道:“多加休息。”
仅此一句,说完便离开了。
就好似,只是听从建议来看看他这个所谓的儿子,表示一下他身为父亲的责任。
但若说他不重视,却在走后让严公公回来吩咐言太医这些日子待在他这边,回宫后负责为他调理身子,以秦聿文为重。
言太医可是除了秦思衡御用太医时太医之外医术最好的那个,与太子的宫中的太医医术并肩,先前被宠爱的嫔妃相求都无法让他开口。
此下虽没明说,但言语中却表明了,言太医今后就成了秦聿文的专属,哪怕他人所求,也先依秦聿文之意。
秦聿文看他离去,像是早有所料,但也不免失望。
他早就无需父亲了,他也只有父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