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在门外所嚷,杀人又是怎么回事?”江行舟又问。
“因为旱灾再次爆发,越来越多的人无粮,官府将河道改回,水流却无法流入。郎君在府衙当差时,恰巧听到那些大人的谈话,‘大人吩咐,解决不了粮食就解决人’郎君赶回村里告知村民,仅有一部分人跟我们逃出,当夜知情几个村庄都被屠,火光漫天,第二日去查看,脚下的土地湿润黑乎,都被血浸透了。”张昭缔声线颤抖,好像当时的画面又呈现在眼前。
“可知他们所说的大人是谁?与你们逃出的村民又在何处?”江董明问。
“死了,都死了,一路上的求助告状,大多都避之不理,在卜那清丽遇上清吏司黄大人,他说他可以助我们禀告圣上,夜晚宴请我们去他府中,我们同逃出村民以为终于能得伸冤,却不知那是陷阱,从宴席回来的村民没能活过那晚,都中毒身亡了,所幸民妇因身子不适郎君便陪同留下,我与郎君连夜逃了,若非得人相助,恐怕我们早已命丧黄泉。”
所以,适才糕点吃食上来她拿来吃他的反应那么大,是怕她们下毒了。
江流景心惊。
听及卜那清丽黄姓清吏司,夏映水同为心惊。
若她没记错,户部在卜那清丽的清吏司姓黄,但她从未听及父亲提起,那便是父亲也被遮瞒不知此事。
这边江流景三人的神色变化明显,而江行舟和江董明还是如刚进来一般,绷着脸,无法看出他们的想法。
“如何证实你所说均为真?”江董明问。
张昭缔自跪下伏身后再没起来过,从口中说出的话语如同一开始串通好的说词,流畅快速地说完,语气没有起伏。
江董明的询问她也没回答了,哽咽声传出。
江行舟走到安静多时的张昭缔相公李梓文身前,取出她嘴里的布团,“既已认命,又为何在布施时喊出冤屈?”
“我们逃了,但是被发现了,被人追杀啊,混在流民里,不敢去拿布施的粮食,在街上争抢狗食,去泔水里找吃的,也怕啊,怕你们是一伙的。”
李梓文脱去那副癫狂样,在说出声时眼泪随着掉下,身上有着千万冤屈,被捆在柱子上身躯还是弯着的。
“你敢在江府门前喊,那便是信我,信我能助你们平冤,若还隐瞒不说,我也无能为力。”江董明说道。
小主,
“他的腰牌,当时他给我们腰牌证实身份没要回去,在小人腿上绑着。”江行舟替他松绑,同时弯身蹲下取下他腿上的腰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