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惺惺作态,粥稀得见不到米,每人不过半碗粥水,都是些高官做戏,呸。”此人手臂身上都是伤,颧骨高耸,“还以为来皇城就有希望了,结果万千流民堵在城门,不让进城,这便是公道吗?可还有活路?”
“你们都是一样的,治不好了就杀人,人没了事情也不存于世了,这世间还有公道可言?”
一席话让众人沉默,在他说出更多大不韪话之前,大梅用布条将他嘴封住,让人将他带进江府内。
江流景看此,心觉事态不对,不是普通闹事者。
“还请饶恕我丈夫,得罪贵人,请贵人开恩。”
有一妇人被官兵拦在十尺外,跪地对他们重磕头,每一下的力气都在加重,两下额头就出血了,“他多日未进食,人已神志不清,请贵人开恩。”
官兵将她拎起押至江流景面前,她的双手翘着握拳向江流景跪行,奈何被拉住,只在原地擦行。
“放开她吧。”江流景想上前扶起她,被青鸾拦住,她只好在原地说:“为何闹事?”
她不信神志不清,能说出此前一番话,眼神里都是憎恨,必是经历了什么?
妇人不理,嘴中只说:“求贵人开恩,民妇替夫跪谢……”
“你不说实话,我不会放人。”用平和语气是逼问不出什么,她转用强硬语气,蹲下盯着她的眼睛。
她的眼睛里,疲倦、沧桑还有认命,眼泪在枯黄的脸庞铺列几行,“您是当今江相的女儿,江相清廉,为民请命,那您能为我们做主吗?”
“我……”
夏映水打断江流景,说道:“流景,此地不宜谈论。”目光在官兵、流民上巡视一圈。
江流景跟着看了一圈,官兵像是在盯着流民,实则注意力皆在她这,她目光行至,官兵神色跟着变化,流民众多,一人听去便能传至全城。
“阿大,麻烦你了。”江流景说道。
大梅让江府侍卫将人带进去,只不过这回是扶着进去。后大梅离去将事情告知江董明和江行舟。
察觉她的不安,江流景还递给她一张手帕,说道:“不必害怕,若有苦衷,不会追究你丈夫,如实告知便可。”
经此一遭,布施也接近结束,江流景和夏映水坐在棚内,不再去前方帮忙。
“还好轻白无法前来,不若也得受惊吓。”江流景长呼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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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白看到此场景也同她一样难受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