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大人对江小姐可真是爱惜。”
“这是父亲的本分。”
秦聿文勾唇一笑,转瞬又换回那副淡笑平和模样,似是对这番话表示认同。
“三皇子多次搭救舍妹,行舟再次谢过,日后必报之。”
秦聿文回道:“路见不平岂能袖手旁观,不必挂怀。”停顿一会,没由来的说了一句,“既为池中鱼,可独活?”
江行舟走上前立在江董明旁边,两人与秦聿文相隔,言语中一来一回,未尝不可见其意。
旗杆被夕阳照得倾斜的影子打在了他们之间,立于两地。
“这湖的鱼到时候能带走吗?”
穿着几层厚衣裳的江流景蹲在湖边,右手放在脚下石头上,看着因她近段时间没心情打捞烹煮,繁衍出来子子代代的肥鱼,心里边觉得这样放在扶苏养着太不值得了,问着身边的青鸾。
“回沥川要月余,我们让公子回去再买,养在沥川府里大池塘。”
青鸾手上、脚上缠着布条,脸上贴着伤药跟着江流景往湖里探头看。
白鸾进院后悄无声息地走到她们身边,一手一个把人拎起,不顾反对,强势镇压,均送回屋里。
先前只是江流景一人需要她操心,这回可好,成为两人了。
因为青鸾跟着林尤学医试药,迷药对她作用并不大,故她能追着出去,受了一身伤,而白鸾在先前被秦楚悦防备,对她用药量最大,昏迷许久,反而只是受了些擦伤。
“喝。”
白鸾递给江流景热茶,江流景接过后,又将另一杯热茶砸在青鸾边上。
她们低头双手捧着喝热茶,一声不吭。
白鸾这边吩咐今日寒风凛冽,不得出屋,她们闷了几日,耐不住还是跑出去了。
这会都不敢抬头看她。
江流景这几日休养,脑中不时回想起那日马车的情景。
当时情况她整个人呈现绷紧状态,那日秦楚悦说了什么她几乎没听清,总觉得漏了什么。
“白鸾。”
江流景轻喊白鸾一声,待她看过来,嘴唇张开又闭上,静默一会问道:“秦楚悦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