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是秦韦的声音,江令仪放开手中匕首,放回枕下,走至窗边责怪道:“世子这是将花柳之地的习惯带到王府了?”
“想你了。”
秦韦进来就抱紧她,让她脸上发热。
“这不合礼仪。”江令仪奋力从他怀中挣脱。
“你怕她真的出事吧。”
就像我,以为你是可有可无,听到你落水后却想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,看到你完好才能安心。
“世子喝醉了。”江令仪知道他在说谁,既已知道,何故来她这撒酒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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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头对上那双炙热的眼睛有些惶恐,她不敢深想。
“你知晓,我也知晓,都是利用。”
“世子您说胡话了,回吧。”
“你看着我。”
秦韦握着她的双臂不让她避开,控制不住声音大声吼了出来。
“二小姐,你没事吧?”听到声音的春荷在外敲门焦急询问。
“无事,不用候在外边自去休息吧。”
江令仪瞪着秦韦示意他安分些,朝着外边大声喊道。
“怎不喊她进来,好将我赶走?”秦韦挑起嘴角,得意地看着她。
“……”
江令仪怀疑秦韦不是喝醉了,而是被人下药了,像个野兽一样要圈起自己的领地。
“世子与我,利害相关,这便是你我关系。”
江令仪在她和秦韦之间画了一条线,秦韦从她画的线跨过去,弯腰严肃认真地看着她,眼神黝黑。
“不可能。”
江令仪静站着,月色打在她的身上,银白色光晕增加了几分冷漠,对于秦韦的话,她不作回答。
“江令仪,你别得寸进尺。”他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,一而再,再而三地拒绝让他暴怒,又不能伤眼前人,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。
“秦韦,你要考虑我的境地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替你考虑?”
“你先回去。”
“行。”秦韦毫不留恋地转身,大力甩开屋门,怒喝坐在门槛差点摔他腿上的春荷:“滚开。”
“二小姐?”
“无事。”
她险些跟着酒疯子情绪失控。
“秦韦。”
收拾着的春荷,抱怨数落回荡于屋内,江令仪孤站在窗前,嘴唇蠕动,缓慢地从唇间流出两个字。
这个夜晚,安宁变成了期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