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启这时查看右手,拇指的青紫最甚,毒素正一点点通过手臂扩散。他连锁自己身上几个大穴试图护住心脉。
萧铭轩已经漠然起身,看着已经无法维持坐姿的凌启。“谨慎也该是好事,凌宇带的兵就是你们要谋反的证据,他一旦带着你们的军队靠近京城,就会被我尽数诛杀,成为本王出兵最好的理由。”
“放心吧,凌将军,我会用他的头颅祭旗的。”
逐渐陷入痛苦的凌启,成了萧铭轩快乐的来源。
从北疆到京城畅通无阻,还真以为大玄是凌家军的天下了。
算算时辰,应该去解决另一个麻烦了。
也不知道那凌宇能集结多少人。
萧铭轩走得时候,心中畅快极了,像是吐出了一口淤积许久的恶气。
邵登没有萧舒婳淡定的心性,反反复复去盯着,观察天牢的动静,看有没有人出来。
“殿下!乐王走了!”
萧舒婳示意邵登跟上。
天牢与大理寺的牢狱不同,天牢的狱卒只认符碟,只要手续齐全,谁要探望都可以。
这就是给皇家当差和朝廷当差的区别。
哪位皇家贵人不得在天牢里走上一遭,都有回旋的余地,谁也不能确保这次就是必死的领地。
在里面熬到天子消气,说不定就出来了。
在萧舒婳交出两份通关手令后,天牢的狱卒自然也会放行,让他们进了去。
邵登跟在萧舒婳的身后,实在是太好奇了,于是十分小声问道,“殿下,您是怎么得到手令的?”
萧舒婳也不藏着掖着,给邵登解答,“我画的。”
邵登心中顿时对萧舒婳肃然起敬。
不仅能做到以假乱真,面对查验核对也没有丝毫迟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