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舒婳抬眼看向薛昭。
薛昭没觉得自己说错,“他本事不见得多大,心思又不放在正道上,生性多疑还总爱背后插刀。他若正统,天翻地覆。怎么,我说的不对?”
萧舒婳没反驳,觉得他应该会云就多云些。不过,她说道,“东宫又好到哪去,色令智昏。”
薛昭被她的话噎了一下,诡英的事确实让他也过不去。
不过虽然生了嫌隙,倒不至于说要完全僵了关系。
“帮你是因为薛家当年也是这种境遇,你比我勇敢。”薛昭一想到往事,情绪也不大好,他摇了摇头,“算了,不说这个了,送你回去。”
薛昭父母死于沙场以后,他没能子承父业,交还了兵权。 当时的定阳侯府成了空壳,要不是后来背靠东宫,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。
看来太子和乐王都继承了皇上的两大特点,一个重色,一个多疑。萧铭简没得继承了,所以他蠢笨无争。
“下一步公主想怎么做?”
“宋炙被押进大理寺,确实令我元气大伤,一时也救不出来他。”萧舒婳暂时还没想到破局的方法。
“旁的我也帮不了。”薛昭道,人情也就做到这里,“别打侯府主意。”
薛昭当时将蛇牙送进公主府就是怕出现今日这个情况,没了宋炙的萧舒婳,犹如被断手。
萧舒婳翻出宋炙塞回来的竹筒,交给了薛昭,“侯爷好人做到底,最后帮我一个忙。”
薛昭心中犹豫,可当他看见萧舒婳今天最由衷表露出的笑容后,也没那么想拒绝。
“这是什么?”薛昭用两个手指将竹筒轻松捏起,仿佛像个小玩具。
“送到北疆的求救信。”
“这可是个大麻烦。”
“是啊,本想着让宋炙去做的。”要是薛昭不答应,她就得让蛇牙去送。
萧舒婳笑得眉眼弯弯,不像是在求人,“侯爷,帮帮忙吧。”
薛昭没应。
萧舒婳上前一步,歪着头凑上去。薛昭眉头一皱,稍微后仰了一些。
萧舒婳握上薛昭的手,让薛昭全部的手指都包裹住竹筒,她垂下头低声道,“我没别的办法了,帮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