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舒婳脸上写满了心思,无法,只得蒙上一层黑色的面纱。孟劲虽觉得有些不妥,但也没加以劝阻。
没过多久,元丰前来赴约。两人一会面,就是一通客套寒暄。“孟老弟果然青年才俊,一表人才,令老夫羡煞不已。”
“元先生才是气度不凡,孟某望尘莫及。元先生光临寒室,是孟某大幸。”
“孟老弟不必过于谦虚。如今京城享誉盛名,不嫌弃我这个乡村野夫才是。”
萧舒婳对他们的场面恭维话不大感兴趣,默默地站在后面。几个回合之后,孟劲将元丰的注意力引到了萧舒婳身上,“先生谬赞,这是我的徒弟,到时也请先生多指点一二。”
元丰见人脸上蒙着个布,瞥了一眼,“这小徒几岁了?”
萧舒婳瘦小,声音又软,一副怯生生的模样答道,“回先生,十三了。”
“正是长身体的好时候,只是为何蒙着个布在脸上。”
“弟子容貌不佳,恐惊扰先生。”
“男子汉大丈夫,怎能这般在意容貌?”元丰说罢便要抬手将萧舒婳脸上的布扯去。
孟劲伸手挡在萧舒婳的前面,“先生,世上总有万般难言之隐,既然他不愿示人,便随他吧。”
元丰听了孟劲的解释,将手收了回去,点点头,“有理,是老夫狭隘了,哈哈哈哈,小童,莫怪老夫唐突。”
萧舒婳向孟劲的身后缩了一些,“不敢。”
孟劲将元丰往画室深处领进,“先生这边请。”
元丰带着一幅自己的画,与孟劲好一通探讨,两人相谈甚欢。最后元丰随后画了一张荔枝图,送给了萧舒婳,当作赔礼。
元丰说要在京城留上一段时间,休养身体。此番结交,日后相见的机会也多着。
萧舒婳其实临摹过元丰的作品,只是有形却无骨,反复多次也不得进步。此番看来,元丰的画里沉淀了他的太多经历,看元丰的画,是能看出他的肆意潇洒,气度与风骨的,这是再精湛的画功都无法复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