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这是第二轮了,卖完就收了。”小伙子擦了把鼻尖的汗,笑道,“生意好,就是有点累。不过一年就办这一次节,累点也没事儿。”
“过节啊。”时榆想起白辞易跟他说的惊喜,“我以为天天这样儿呢。”
“哪儿能啊。”小伙子看了看时榆满手的东西,“等人呐哥?”
“嗯。你那糖葫芦给我来一……两串吧。”时榆顿了顿,接道,“当照顾你生意了,早点下班。”
“诶,行,谢谢哥。”小伙子把稻草棒转了转,糖葫芦对着时榆那面儿,“您看看,选哪两根?”
“不选了,随便两根就行。”时榆低下头,把一只手里的东西短暂放在旁边一个空石墩子上,“稍等我放下东西,一会儿给你付钱。”
“没事儿哥,您,不急。”
伴着他落下的话音,时榆脊背上传来一声巨响,棍棒砸上脊柱的声音一路蔓延上脑海,时榆两眼一抹黑,膝弯一软,单膝跪到了地上。
没给他反应的时间,第二棍很快落到了他脑袋上。原本就晕乎的脑袋几乎凝滞了,时榆听着远处迷迷蒙蒙的惊呼声,发软的四肢被人拽住了。他被人半拖半抱着摇摇晃晃跑出好远,一直到周围的光都消失不见,嗡嗡声连着黑暗一起占领了他的全世界。
“车马上来了马上……我靠你们都他妈是傻逼吗为什么不缴他手机!”
已经拨号出去且被接通的手机亮着屏,时榆把希望寄托在翟野给他的那个紧急联系人身上,希望那人来得及赶过来。
好疼啊,靠……时榆尝试抬高绵软的胳膊,身边人注意到他的动作,立马分毫不犹豫的一脚踹上了他的胸口,踹的他一口气岔成了三口,差点就这么撅过去。
不过这一脚也算帮了他一点忙,起码让他恢复了为数不多的一点视力,让他隐约能看清周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