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知道呢。”帕蒂森耸耸肩,“你丢了人的事闹得沸沸扬扬,八卦都传进共和区里来了,说不准明天你就能收到意外惊喜。”
“这是什么惊喜?”时榆站定在路边,抱着胳膊眯着眼看着白辞易,耳朵不耐烦地抖动着,“我只答应你跟你去看店,没说要陪你出来逛街。”
喧闹的广场排满了小吃摊和简易的娱乐项目,各色灯光将四路广场拆成了不同区块,和各个摊子闪着光搭配在一起,成了夜间地面上的一处彩色的星海。
“就在这,顺路来逛逛而已。”白辞易诚恳地看着时榆,手上递过去一个巨大的烤鱿鱼串,“诺,一路吃一路过去也不影响什么。”
时榆有些昏沉地看着白辞易的嘴张张合合,落在烤鱿鱼串上的目光有些涣散。
不知是伤口发炎了还是天气太冷感冒受凉了,他这两天总觉得头脑昏沉,迷迷糊糊地总想闭眼睡觉。身子也是疲倦的很,像是要进入冬眠状态。
可是一只狼要冬哪门子的眠。
虽然在医院,但时榆懒得去做检查等报告,便自己去随意买了点感冒药吃了。有了感冒药的加持,他晕晕乎乎的感觉更明显,更想什么都不干,只窝在被窝里安心睡觉不出门。
但偏偏白辞易要今天拉着他去找那个做糕点很好吃的店,说是有惊喜,狗皮膏药一样死缠烂打。时榆被他闹得烦,再加上对店确实有点兴趣,便应了他的约。
结果白辞易走着走着把他领到了一个夜市来。逛了半天没找到店不说,还磨磨蹭蹭在路上这吃那喝,俨然一副来逛夜市的样子。
“我来这不是为了来吃你这破鱿鱼的。”时榆拧着眉头看着那个滋滋冒油,香气四溢的大鱿鱼,挣扎一番过后还是肚子战胜了脑子,“……你保证能到那个店。”
“我保证。”白辞易马上挺直腰板立正,就差给时榆敬个礼了,“肯定能去店里。”
鱿鱼串被转交到手里,时榆故作冷漠地咬了一口,立马香的炸开的毛都被捋顺了。
这可不是贪吃。时榆迷迷糊糊地在心里想,这是听老话——识食物者为俊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