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野点开江浕发来的图,没忍住笑,唇角向上弯了弯。
照片里的时榆凶神恶煞,拳头在半空中看着应该是要落下去。床上的人被时榆用一条腿压着,面目有点扭曲,看上去挺痛的。
—家暴老婆会跑。
——说了,没用。
—那别说了,看着别让他打死就行了。
江浕随手回了个弱智表情包,随后把手机搁边上,拽了拽时榆的衣摆:“悠着点。”
时榆指头戳着白辞易眉心,脸色能把人冻死:“谁让你把监听器拆下来的。”
“我要跟人联系,当然得拆下来啊。不然我干嘛不直接当着你面打。”白辞易面上挂着几分残存的笑意,额角上冒出的冷汗细细密密,后背已经快汗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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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伤的其实比时榆想象中的要重,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块好肉。淤青叠淤青,伤口叠伤口,哪哪儿都疼。
时榆这会屈了一条腿压在他肚子上。他侧腰被卓屿用刀剐了一片,这两天痂才刚结出点形。时榆这一压估计又把那块压裂了,伤口揪心扯肺的疼。不仅疼,还想吐。
他这会儿没力气,想蜷起来也没法儿,只能硬生生捱着。
脸也挨了时榆一拳。虽然没打受伤那边,但太用力了那边也受了点影响,伤口也有要崩的趋势。
“你倒是挺诚实啊?”时榆冷笑一声,揪着白辞易衣领的手添了几分力,“还让护士给你借手机?你怎么不怕我在她手机里也……”
“别使劲儿了。”白辞易垂眸看了眼拽着自己衣领的手,一路顺着往上看到时榆的脸上,“不是有伤口么。”
时榆愣了几秒,随后目光凌厉,把白辞易往下一摔,手改掐住了他的脖颈:“白辞易,你他妈的假惺惺给谁看。”
脖颈上的巨力让白辞易觉得自己的喉结都要被摁进去了。他抬手攥住了时榆的手腕,没什么力气地捏了捏。江浕见时榆动了真火,收了看热闹的心,上去扒拉开时榆的手把人拉开了:“没事,反正还是听到了,熄火。”
床上的人爆发出剧烈的咳嗽声。时榆神色冷漠,松开了攥紧的拳头,径直坐去了旁边的椅子上。江浕抖了抖耳朵,烦躁的恨不得给这两人一人两脚。
给小两口劝架这事儿下次能不能让居委会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