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脖子上还围着纱布?”翟野低声询问。江浕喉结上下滚了滚,张了口,却没发出声。
——翟野舔舐着他颈上的血,沿着血迹,不知怎么就去到了中间,一口衔住了江浕的喉结,齿列微微错位,极缓慢轻柔地啃咬。
但这一处,无论动作多轻江浕都无法忍受。他又要后撤,翟野环着他腰的手立马收紧,嘴放过了他的喉结:
“不咬了,不用退。”
他是没再咬了,只不过换了一处目标——他回到江浕颈侧那道伤口处,含着那一小片皮肤,细细地、认真地吮吸起来。
“……身上的伤是好了。”江浕声音暗哑,气息还有些不稳,说话的时候胸腔里轻微的震动会顺着皮肤传到翟野唇上,“脖子里还有片东西,车祸的时候留的。刚入院的时候身体状态太差了,医生说得等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做第二次手术。”
“第二轮。”翟野纠正他,“手术做了挺多次的,光我看到的就有两三场了。”
江浕抿了抿嘴,没说话。
他记得自己躺在病床上的那段时间里人很狼狈,弱小又可怜。他不太想自己那副的模样留在翟野的记忆里。
伤口不太深,没几下血就止住了。翟野松了口,这次彻底和江浕拉开了少许距离。
“人走了吧?”翟野松开了桎梏江浕的手,“咱们也走?”
江浕点点头,拿下翟野别在他领口的墨镜,戴回翟野脸上。
这次走出去顺利很多,一路直到电梯口都没碰见什么意外。走出一楼自助收银台时,江浕脱下从服装区顺的大衣,放在了标着“孤儿商品”的货架上。
“取的什么名字。”翟野饶有兴趣地看着货架上那个小牌子,把自己顺的衣服也脱下放在上面。
“没人要,不就孤儿了。”江浕抬手叩了叩耳边的通讯器,“小羽,叫人找个空房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翟野打断江浕。江浕回头看他,眉毛挑了挑。翟野笑着解释,“我去见个人,保证安全,不会再被人认出来。”
江浕看着他的头,没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