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刚过,曾夫子的妻子刘氏到了。
曾夫子十分高兴,赶忙吩咐小厮去梨花苑请沈沚阮,说是自己的夫人来了,请姑娘过去一叙。
曾夫子平日里对沈沚阮颇为照顾,沈沚阮心里也很感激,她正准备往集芳院去,却被下人叫住,说是曾夫子的夫人来了,请她过去。
沈沚阮不疑有他,让红袖先去集芳院说一声,自己去了文华阁。
“你确定这姑娘就是沈先生的女儿吗?会不会太巧了。”
曾夫子的妻子刘氏归置好自己给曾夫子带来的冬衣,一脸的不可思议。
她上个月收到曾夫子的信时,也是难以置信。
没想到他们当初在扬州没找到的人,如今却在京城的英国公府见到了。
“也就是说,沈先生是扬州沈家的庶子,是这英国公府夫人的庶弟?”
刘氏小声地询问,他们夫妇怎么也没想到,那个两袖清风,看上去平易近人的才子,居然是出自扬州名门沈家。
“是,我后来仔细回想了一下,又问了当时主管户籍的官员,沈兄的确来自扬州沈家,只是他太低调,从来不与我们说这些,我们也只当他是普通学子罢了。”
曾夫子捋着胡须,眼神里不禁更带着些钦佩。
虽是庶子,但是出自名门,想必看不上他们这些寒门学子,没想到沈青山不光在金钱上对他慷慨解囊,在学问上也是不吝赐教。
他同届的许多同僚们都在学问上或多或少得到过沈青山的指点。
可惜了这么好的人,却早早去了,不免让人唏嘘。
曾夫人刘氏也深感遗憾,夫妻二人坐着说了会话,决定等沈沚阮来了,看看小姑娘的态度。
一炷香的时间后,沈沚阮踏进了文华阁的门。
刘氏一见有一位身段袅袅的少女走进来,脸上的笑就没停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