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尔芬也知道之前的闲聊浪费了不少的时间，但她实在是控制不住，毕竟真正的她早就不在人世了，现存在这里的不过是一个随时会消散的意识的残片，实际见到露西菲亚后她还是和从前相比还是一般的“孩子气”，这让她怎么放心的下呢。

露西菲亚知道，这个希尔芬的时间要到了。她不擅长面对分别，无论是生离还是死别都不擅长。她知道希尔芬早就不在了，她知道自己应该早些学会接受，可实际到了说再见的时候，止不住的酸涩感还是源源不断的自心底涌出。

露西菲亚闭上眼撇过头去，做出一副自己没听见的样子。希尔芬无奈的笑笑，露西菲亚又开始装鸵鸟了。可就算是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，世界也不会停下来等她呀。

‘反正还有些时间，正好再问一问自己一直感兴趣的问题吧。’

“好啦，小露西，我知道你听到了，别装啦。”

希尔芬笑着把露西菲亚捂着耳朵的双手拿下来，捏了捏对方的脸颊，摸上去的手感到底是比年幼时差了些。

“最后的最后，我再想问你一些问题呢。”

“……”

露西菲亚没有回答，依旧是眼眸低垂，沉默着盯着自己的脚尖。

“哎呀，小露西真的忍心我就这么带着遗憾死不瞑目吗~”

“呜……”

见露西菲亚抬起头，希尔芬表情变得愈发温柔，小露西还是那样容易心软。

“我想知道，我走之后，塞伦她有说什么吗？”

露西菲亚现在连翻个白眼给她的心情都没有，只是思绪被希尔芬的话带回到国王举办庆功宴的那日晚上。

露西菲亚记得，那天夜晚是一个万里无云，抬头就可以看见星河的平凡夜晚，和她曾经见过的夜空不无两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