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白的皮肤,身上诡异的铭文。乌鸦祭司,被划开的胸膛,猩红的心脏。
凄惨的惨叫与血腥的杀戮。
柯煜像一只考拉一样,死命的往蒋柏身上扒拉,嘴里不断的嘟嚷着有鬼救命,一米八几的大汉,直接被吓成一团,泪水鼻涕糊了一脸,可怜的不行。
就说盘枝城这个地方克他。早知道不来了,吓死人了。大白天还能看见鬼,太可怕了。
蒋柏脸黑的不行,伸手死命推柯煜的头,平静的脸色总算有了变化。
“发什么疯,大白天的有什么鬼。”
“就是有,在那站着呢。”
柯煜颤颤巍巍的举起手,指着宋玉婵身边的太叔白,语气恐惧且笃定,“站那,他就是鬼,这张脸,我就是死也忘不了,我记得清清楚楚,这鬼抢了我最新版的端脑,那可是我爸妈刚给我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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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吧。
跟人牵手的宋玉婵:“......”?
被指的太叔白:“......”神经。
这种情况,饶是蒋柏都觉得尴尬,他对宋玉婵点了点头,直接揪着柯煜衣领,拖着他离开。
“你真干过抢人端脑的事?都给人吓那样了。”宋玉婵瞧着二人离开的背影,仰头端详太叔白深邃的面容,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。
太叔白闻言,不由挑了挑眉,想了半天,总算从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关于这人的记忆。
他移植星骇的那天,祭台确实闯入了几只小老鼠,祭司杀死了他们,留下一只老鼠从树洞逃离。
那时他刚经历星骇植入的痛苦,那种用语言难以形容的痛苦,让新生过后第一时间就是想联系大小姐,他不得不拿走了他的端脑,忐忑的按下视频。
他想见见她。
他想同大小姐说,他没能成功逃跑,妈妈还是把他供上祭台。星骇植入的很痛,很痛,比被那个男人打碎骨头还疼。
但是这样说,会吓到她吧。还是不说了,因为他挺了过来--从白变成了太叔白。
从人变成了异端。
大小姐能不能成为他的观察员。
那时的太叔白忐忑的不行,在几秒的时间里度日如年,心里不断的组织着语言。视频总算接通,太叔白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眼眸。
属于蛇类冰冷的眼眸,隔着屏幕冷冷看来,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。
警告着他蠢蠢欲动的同类。
这样说,他确实是拿走了那个人的端脑不错。
“嗯,因为当时想见你。”太叔白大方承认,“很想,很想。”话说着说着,男人话锋突转,深邃的双目直直看着蒋柏二人离开的方向,“大小姐,那个男人很危险,以后离他远一点。”
“什么?”
宋玉婵有些茫然地眨眨眼,一时间竟没能理解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。然而,就在下一刻,她的目光突然被吸引到了太叔白空出来的那只手上。只见他的指尖正捻着一缕没有形态的黑色雾气,而这缕雾气正在不断地挣扎着,想要从他的手中逃脱出去。
太叔白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这脏东西,刚刚差点碰到你了。”他的语气充满了愤怒和不满,对这股黑色雾气极为厌恶。
而那团黑雾则显得越发惊恐不安,它的挣扎愈发激烈,试图逃离太叔白的掌控。
尽管如此,无论黑雾如何努力,都无法从太叔白的手中挣脱开来。太叔白的力量显然远胜于它,使得黑雾只能在他的手掌心内痛苦地扭曲着。
太叔白眯起眼睛,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。下一秒,他的掌心合拢起来,黑雾在他的掌心中渐渐消散,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虽然这股黑雾并没有真正触碰到宋玉婵,但仅仅是因为它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差点伤害到她,就让太叔白感到无比的恼怒。
宋玉婵倒是觉得这东西很眼熟,她摸了下肚子。
她刚吃完饭来着,怎么又饿了。
这种感觉一晃而过。
宋玉婵没有太在意,倒是十分在意太叔白口中危险的人,是--小柏吗?
“他有什么问题吗?”
太叔白的眼神久没有从从玉婵身上离开过,这一幕他自然没有错过。
他眼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幽暗,粘稠又灼热,手落在宋玉婵后颈,虎口抵住掌下细嫩的肌肤,指腹漫不经心的摩挲。
他不喜欢宋玉婵在其他人或事上投注太多注意力。
贪婪的他对少女的所有都包含占有欲。
哪怕是是喂食这种事上。
九枝默默在旁边插了句嘴,“太叔大人说的没错,这里的树告诉我,那个眼睛很黑的男人很可怕。”
树是有生命的。
氏族供奉树和祂的守护者,因此氏族们偶尔可以倾听树的声音的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