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寒这人平日一副冷漠的样子,不抽烟不喝酒,似乎也没什么爱好。
啧,这样的人最可怕了,心思深。
“呵。”太叔白阴戾冷笑,刀子似的目光刺向周寒,脸上的黑色铭文显得有些诡秘。
周寒丝毫不惧,冷冷的看了回去,讥讽道:“我可没说错,你也不是把观察员当工具么?”
他的心情很不好,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话落。
他的目光移到太叔白腰上的链子上。
异端脖子上的项圈是用来控制他们肉体的工具,观察员是用来控制他们精神的工具。
观察员是能安抚他们的精神暴动是没错。
但有些异端总是不愿意多一道被控制的枷锁,在感情还不深的时候,他们会选择杀死观察员。
一旦精神连接成功,异端脖子上的项圈吊坠就会刻上观察员的名字。
一个吊坠,一条人命。
太叔白那条链子上零零总总,也有三四十个了。
“不是所有狗都愿意带上项圈,周观员大人--”太叔白听他的话,也不见生气,尾音故意拉长,狭长的眼眸微眯带着挑衅的意味。
“互相利用的关系,讲什么感情,真心,爱啊。哈,笑死人了。”
青年下颌扬起,单手指着太阳穴,脸上绽放讽刺意味十足的笑,骂道:
“都他*傻*!”
*
另外一边。
宋玉婵的意识仿佛被吸进一处深不见底的空间,深陷泥潭,一点点的被吞噬。
不断地下坠,沉没。
在这里,时间成了无用的计时单位,她不知道自己下坠了多久,仿佛已经死去,五感尽失,灵魂在宇宙漂浮,没有去处。
“啊--”
直到一道夹杂着男音嘶吼而上扬的呻吟声在耳边响起,她漂浮的灵魂才有了落地的实质感。
破旧的幽寂楼梯,目光所及只有微弱的月光。
背后是触感熟悉的木门。
她在干什么?
宋玉婵脑子一片空白,听着屋内传出来暧昧的声音,心中顿时了然。
哦,那个女人又带男人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