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它们很不安分。”
程无棱抬头看了一眼宋玉婵离开的方向,已经看不见她的背影了。
马上就见到她了,再等一下,等一下就好。
宋玉婵回到家的时候整个人狼狈的已经不成样子,她胡乱的把鞋甩在鞋柜下,伸手打开了灯。
昏暗的客厅陡然变亮,展现出里面的布局。
宋玉婵住的地方不算大,一厅两卧,客厅布局简单,靠近房间的方向摆了一套沙发,门口对面是一个置物架,已经很老旧了,油漆掉的差不多,干枯脱落细细碎碎的脱落在地,每天都能扫出来不少碎屑。
回到家以后,整个人就松了一口气,紧绷的身体放松,肌肉已经有些酸疼,宋玉婵取下帽子穿上拖鞋,径直走到客厅。
“阿渊,我回来了,不好意思,今天没有时间给你准备饭,等会去给你切好。”
白色的灯光下,无比的刺目。朱红色的木质牌子稳当的被摆放在小木桌上,上面赫然写着“郁渊”金色的两个大字。
这是种古老的悼念仪式,在快节奏的新世纪中缓缓地消失在大众眼中。
活着已经够累,人们没有时间悼念死者。
宋玉婵打小就是个怪人,被怪物养大,接近世人眼中的怪胎,再养大一个怪物。
她总能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事。
比如现在。
她熟练的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和旁边细长的香,狭隘的的客厅除了一张沙发,和摆放木牌的长桌,再也摆不下其他东西。
宋玉婵摁下打火机,“咔哒——”
赤红色的火焰从金属口迸出,火舌炽烧着细长状的香,随着顶端的点燃,云灰色的云烟弥漫在空中。
火光映亮她精致且平静面容 ,及腰的黑发凌乱披落在衣领间,宛若缠人的水草,黏腻在白皙的面颊,衬的宋玉婵面容愈发苍白
朦胧的檀香徐徐飘荡,使看向木牌的视线变得模糊。
金色的字,依旧晃眼又刺目又让人讨厌。
宋玉婵眉间微蹙,捏把着香插在木牌的铜炉上,想到今天遇到的事情,眼睛不由得开始发酸,涌上水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