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院的脚步一转,焚兖脸上便挂上了几分担忧,看来是时候,去瞧瞧那个什么林泽了。
原本打算找个时间除了这人,但有了今日之事,倒是暂时动不得他了。
心中轻嗤,不过只要这人不醒,死不死的,与他何干。
看着君惊渡调转了方向,去了灵药峰,不远处,不知何时跟在焚兖身后的谢树才逐渐现身。
迟疑了片刻,谢树还是跟了上去。
自对焚兖的身份有所猜测,谢树就没再用神识跟踪了,他尚不清楚,如今焚兖修为几何。
不过能隐瞒如此之久,有关瘴气的桩桩件件皆与其紧密相连,实力定当不容小觑。
隐匿身形,一路跟着君惊渡到了灵药峰。
看见君惊渡,荼瑛显然是有些惊讶的,这孩子自打被认了回去,就再也没出过赤麟峰的门,今日怎么有空到她这里来,莫不是旧伤复发了?
想到这儿,荼瑛有些紧张了起来。
“惊渡,你怎么来了?可是身子哪里出了问题?”
医者仁心,无论君惊渡是何出身,在荼瑛眼里,都只是个病患孩子。
“多谢荼瑛师叔关切,弟子已无碍,今日前来,是想来看看师兄。”
焚兖垂眸行礼,话中尽是对林泽的担忧,唯独半敛的眼皮下,透着一片漠视与不耐。
“原是来瞧阿泽的,我这儿倒也有个好消息说与你,阿泽这孩子也算是运气好,前些日子掌门送来了血枝草,恰能补齐阿泽受损的心脉,不出三月,这孩子便也能清醒过来了。”
听见君惊渡是来看林泽的,荼瑛顿了顿,才笑着回了一句。
只是心底微有些奇怪,这数月以来,君惊渡都未曾来瞧过林泽,怎么今日来了。
不过即便结契大典并未完成,两人终归也是道侣,前面不来瞧人,恐怕也是在赤麟峰养伤吧。
“是吗?那弟子便放心了。”
林泽竟然还能醒?
转身的瞬间,焚兖的脸色就暗了下来,本以为不过是个可有可无之人,若是醒了,少不得会给他添些麻烦。
若是再跟阿树说些不该说的,叫阿树对他起了疑心,那便更该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