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父姜母抱着她一通惨哭,哭的她的心都碎了。
儿女闯了祸,最终受伤的是父母。
“爹娘,我拜了一位很高明的道长做师父,这样才可以长命百岁。跟着道长我学了医术,不信,我给娘扎几针,开个药方。”
姜芙蕖的针灸包一出,就把姜夫人唬住了。
城中同样有个富户,他家的小儿子生来病弱,后来被和尚抱走出家,几年后健壮地犹如小牛。
姜芙蕖小脸白净,没有一点受到苛待的样子。
像模像样地扎了几针,姜夫人只觉得小腹有些热,其他地方没什么病痛。
姜芙蕖开的方子是调养身体的,竟比城中的老大夫开的还要对症。
“娘,吃上两年,您和爹就能有新的孩子了。”
现在还年轻能调养过来,不像上辈子,再调养时,娘已经老了。
姜夫人又是羞赧,又是舍不得,“珍珍,娘不要别的孩子,只要你啊。能不能不走?”
姜芙蕖摇摇头,“现在就得走了,被师父发现,定是要责罚的。”
姜子瞻扶住姜夫人,“听珍珍的,这都是命,命里,我们珍珍不能留在江南。”
爹总是这样,但其实,娘更坚强。
姜芙蕖走的时候姜夫人已经不哭了,问了道观名字,说年年都去看她,姜子瞻却背过身去哭的不能自已。
两年后,姜芙蕖在北疆的道观里看见了弟弟妹妹。
姜夫人脸上的笑容多了,姜子瞻也比以往硬朗了一些。
送他们走的时候,风凌波忍不住地问姜芙蕖,“不怕寿命不长吗?”
小姑娘哼了一声,心道,活了一百多岁,还嫌短吗?
反正这辈子是圆梦来着,长不长,短不短的能有什么妨碍?
她爱的人幸福就好。
只是……
姜芙蕖十一岁这年,姜父姜母再次来北疆看她,马车上多了一个王子纯。
王子纯后来穿上了道士服,可他不会算命,不会看诊。
好在,会算账。
且……
“表妹用不着怕寿命短,我的寿命全加在表妹身上。表妹活一百五十岁,我活五十岁就好了,毕竟谁也不喜欢糟老头啊。”
风凌波,“……”
姜芙蕖,“……”
王子纯又补充,“无论珍珍老了以后有多丑,多难照顾,我都不会嫌弃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