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惊游一副理所应当毫不奇怪的样子。
姜芙蕖越听眉头蹙的越紧。
这是养公子吗?
分明是培养奴才。
吃也不让吃,睡也不让睡。
唉。
她咒骂李茂时,沈惊游已经开了门,拿过吃的,把桌子上的笔墨纸砚收拾了,将燕窝递给她吃。
“快吃吧,吃完我们再聊。”
姜芙蕖吃的犹如小驴拉磨,磨磨蹭蹭。
沈惊游就在一旁看一本比燕窝的碗高度还要厚的兵书。
“……”
一碗燕窝吃了挺久,味道还行,就是太少,没吃饱。
姜芙蕖眼巴巴地盯着空碗,面前又多了几块干肉片。
她狐疑抬头。
“行军打仗没吃的,没多少水喝,他们都吃这个,你尝尝。”
姜芙蕖摇头。
我不尝,上辈子亲眼见过,你是喂给老虎吃的。
我又没有老虎尖利的牙齿。
再说了,上面有手汗,有土,她不吃。
“你还挺不好养。”
被无声拒绝的沈惊游收走干肉片放腰间的袋子里,重新翻着那本能砸死姜芙蕖的兵书。
他好像没有送她走的意思。
姜芙蕖咳嗽了声。
沈惊游猛然抬头,“哑巴能发出声音啊!”
她简直要被气疯了。
怎么霍瑾小时候傻乎乎的,沈惊游他也有点不端正啊。
他还挺折腾。
下一刻对方就证实了她的所思所想。
沈惊游放下兵书,从软榻的垫子底下摸来摸去,最后摸到了一对骰子!
“你又不会说话,问不清楚你爹娘在哪里,又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医术,今天还早你也睡不着,陪我玩一把?”
对方跃跃欲试,姜芙蕖装傻充愣摇头。
沈惊游突然摸了摸她的小脸,笑了笑,“没关系,我教你,特别简单。”
摸着自己的脸觉得受到惊吓的姜芙蕖,“!”
很想大叫一声,又怕他一辈子也忘不掉她,那可怎么办?
于是点头,在沈惊游教了二十次之后,她还是表示没听懂。
“没关系,没关系,你年纪还小,明天再学就有可能学会了。”
沈惊游还是很有耐心。
姜芙蕖最后困晕在他一次次抛起骰子的瞬间里,一歪头,不知道倒在哪,就睡着了。
沈惊游没抓住空中掉落的骰子。
他愣怔怔地接了一个软软的小姑娘入怀。
真新奇。
小姑娘睡觉也打呼。
真稀奇。
他很需要这个刚认识的朋友,和别的朋友都不一样,她好招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