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云见状,自觉的走过去,从柜子里取出了高脚酒杯。
显然,这婆娘此刻想要的不是调情,而是谈话。
夜色,是属于黄浦江的。
白色的光,红色的光,蓝色的光,橘黄的光,碧绿的光,在暗夜的背景里,以滋蔓的形式,以被严格束缚了形状的几何形式,以放射的形式,以既互相混合又分明独立的形式装点了夜色中的建筑、陆地、船舶、江水和人们的脸。
倚在栏杆上,望着江面上两岸所有的楼宇上的灯光辉映下的华彩画面,卿云突然笑了起来。
“我们……我还没带你去看黄浦江的夕阳景象。”
心里还在组织语言的秦缦缦闻言愣了一下,忽地想起了一个画面。
那是高三末年的傍晚,晚自习时,大家一起站在楼道里并肩看着夕阳。
她的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,“择日不如撞日,明天!”
卿云见状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,“那……明天我让人安排好,我们在江边一边看夕阳,一边吃西餐。”
秦缦缦却白了他一眼,而后古灵精怪的笑着,“不要,我要你骑自行车载着我绕着外滩骑,太阳不下山,你不许停。”
卿云心知肚明是啥原因,忙不迭的答应下来。
夸父追日嘛,自然要有代价。
秦缦缦此时却傲娇的哼了一声,又冲他皱了皱鼻子,略带不忿的说着,“便宜你了!”
卿云赶紧靠过去把她揽在怀里,进行着吻服工作。
秦缦缦先是撅起小嘴不情愿的左躲右闪,不过仅仅几秒,便主动的噙住他的唇瓣,热烈的索取起来。
半响,唇分,望着怀里眼带迷离的佳人,云帝吻了吻她的鼻尖,“今天是怎么了?又是浴缸,又是香槟的?”
他赶紧岔开着话题。
有些事情,本来就是伤害,多提无意,彼此尽早习惯才是正理。
秦缦缦却笑吟吟的说着,“就是想让我们放松一下。”
说罢,她转身趴在栏杆上,指着江面上船只的星星灯火,继续说着,“哥哥,你知不知道,晚上八点以后,黄埔江就不许汽油船继续行驶了。”
卿云沉默了半响,而后也学着她的模样趴在栏杆边上,双眼望着夜色下的江面,“让你担心了。”
工作连轴转的日子,确实也是有些不像话。
秦缦缦微微一笑,和他碰了碰杯子,“我是你的妻子。所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