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父亲对你有恩,你想要杀妻灭子吗?”文昌伯夫人是真的有点怕了,看着一言不发的文昌伯色厉内荏地大声诘问道。
“对我有恩的是你父亲,不是你!”文昌伯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而我,也以娶你为代价还了你父亲的救命之恩,我和你之间互不相欠!
这么多年,你在这府里作威作福、残害、虐待庶子庶女,你以为我真的瞎吗?我是念在你父亲临终前跟我说你脾气不好,让我多让让你的份上不跟你计较!
可是现在呢,你看看你生的一双儿女,宝珠刁蛮任性、不识大体!儿子又被你给宠成了如今这副顽劣不堪的性子,我文昌伯府将来如何能交给他?
你不是让我进宫吗,好、我现在就进宫,跟皇上请旨,废了舯耀世子的位子!”文昌伯说完就往外走。
文昌伯夫人彻底傻了,可是看着已经走出正厅的文昌伯,猛的起身扑了过去抱着文昌伯的大腿说什么也不肯松开,哭嚎着哀求道:“老爷、不要啊、不要啊!我错了、我错了!饶了耀哥儿这一回吧!求您了,饶了耀哥儿这一回吧!就让他去西郊大营、就让他去西郊大营,老爷、求求您了、求求您了,饶了耀哥儿、饶了耀哥儿吧!”
文昌伯看着苦苦哀求自己的妻子,冷声道:“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“好好!这是最后一次、最后一次!”仿佛劫后余生般的文昌伯夫人顿时浑身脱力,匍匐在青石板路上,不停的抽噎着。
刚要出大门的文昌伯停住了脚步,转回头看着文昌伯夫人,文昌伯夫人立马紧张了起来,这人是要做什么?
“玉娘怀孕了,要是她这胎有个什么意外,我就和你新账、旧账一起算!”文昌伯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看着走的没有丝毫犹豫的文昌伯,文昌伯夫人终于明白了,今天闹这一出都是因为玉娘那个贱人还有她肚子里的贱种!
文昌伯夫人咬紧牙关,恶狠狠地看着已经不见了文昌伯踪影的大门,眼里全是恨意!
而此时的丞相府,宋晋濨一脸愧疚地看着宋文蕴,实在是觉得自己无地自容。
“你一向清高,估计有的时候也会瞧不上为父的一些决定。这次去西郊大营锻炼锻炼也好,正好可以磨磨你的性子。”宋文蕴看着长子淡然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