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伤虽然不重,但是这几天也不能沾水。”单二叔一边给江洛浔包扎胳膊,一边叮嘱道。
“二叔,那你还不如把我现在就杀了。”江洛浔一皱鼻子,这身血气味她自己闻着都想吐,还不让洗澡,那干脆给她来个痛快的得了。
“少胡说!”周二叔当即冷了脸色,这丫头一张嘴整天胡说,没个把门的。
大胡子则是眼睛通红地在一旁站着,一脸的自责。
“胡子叔叔,我都说过多少遍了,这是流箭射的,还只是上了一点皮而已,你再这个样子,我可就、我可就哭啦!”江洛浔现在觉得头比胳膊还疼,自打知道她的胳膊被流箭伤了,大胡子就这副愧疚的要死的模样。
马三叔则是冷着一张脸,什么也不说。王爷虽然是被流箭所伤,可还是受伤了。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让她受过伤呀?虽然战场上刀剑无眼,可是、可是,他们养大的小丫头就是不能受伤!
“诶哟!”江洛浔捂着额头一副痛苦的样子。马三一怔冲着单二喊道:“你怎么弄的,王爷怎么还严重了?”
单二叔也是吓了一大跳,低头一看,发现江洛浔正在冲他使眼色。心下一安,然后板着脸说道:“好了,王爷累了,你们也都回去 休息吧。”
众人见状就都散了,江洛浔冲着单二叔眨了眨眼睛 ,调皮地笑了笑 。江洛浔出了屋子就看见两个打扮齐整的婆子站在那,就很好奇地看了看。一个圆脸的婆子弯腰施了一礼后道:“奴婢原是在贺府的内院侍候的,我家老爷说王爷身边没有侍候的,让我们过来更方便一些。”
江洛浔一笑,这位贺大人是真的心细。她正愁没人帮她洗漱呢,他这儿就送人过来了。
回了安排给她的院子,江洛浔直接去了盥洗室。圆脸的婆子姓刘,眉梢一颗红痣的婆子姓曾,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兑好热水、扶着江洛浔受伤的胳膊,帮她洗了一个澡。看着江洛浔身上深深浅浅的淤青伤痕,刘妈妈忍不住问道:“王爷这都是打仗的时候受的伤?”
江洛浔低头看了看,满不在乎地说道:“这点子淤青算什么。”
曾妈妈却红了眼圈,“王爷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子啊,这些人也下得去狠手。”
“哈哈,战场上分什么男女、战场上分的是胜负生死!”江洛浔觉得好笑,可是这话听在曾妈妈的耳朵里却异常的难受。
洗完澡、又洗了头,换了三次水,江洛浔才觉得身上的血腥味被洗干净。换好衣服,江洛浔已经困的不行了。出了盥洗室,江洛浔打着哈欠就往正房走去,曾妈妈看江洛浔进屋后也就转身往盥洗室走去,她要收拾好明早王爷还会用的。
曾妈妈刚进盥洗室‘就听见主屋那边“啊”的一声男人的惊叫声,下的曾妈妈手里的木盆“当”的一声掉在了地上,脱口而出:“王爷屋里怎么有男人的声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