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上去是五个人中最安静的一个,但却是最阴最毒的那个。
就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,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,但出其不意就会扑出来咬人一口。
仆人回来后,笔墨纸砚很快就摆放在两人眼前。
魏涧的仆人站在一旁,开始替她研墨。
谭芯虚情假意道:“要不让我三妹的仆人磨完了再替你磨一磨?”
张白薇冷笑一声,走到夫郎跟前,对着夫郎温柔一笑,“不必了,我亲自来替我夫郎研墨。”
围观的女子满脸惊愕,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子给男子研墨的。
“送男子去读书也就算了,怎么还给男子研墨,真是丢我们女人的脸啊!”
“这是要把男子惯坏啊!夫管严的女子都是孬种!”
张柳青听后紧皱眉头,小心地扯了扯张白薇的衣角:
“妻主,我自己来吧,这不合规矩。”
张白薇轻笑一声:“什么规矩不规矩的,咱们妻夫相处管别人说什么。”
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墨条贴着砚台开始研磨。
墨香飘出,张白薇微微耸鼻,在墨香中闻到了一股不易察觉的香味。
张白薇眼眸瞬间沉了下来,果然,这墨水有问题。
饕国有一种果实,名唤夕离。
其汁水混入墨汁中,写出来的字,半个时辰后便会消解。
张白薇心中冷嗤,不动声色将藏在袖中的几片月草放入砚台中,细细研磨,直至其与墨水融为一体。
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
这夕离的克星,正是月草。
张柳青对这一夕之间的暗潮涌动无知无觉。
别人离的距离远看不清,他倒是看见妻主将几片水蓝色的叶子放入了砚台。
神情微诧地看向妻主。
张白薇微微颔首,弯起漂亮的眼眸,笑容如初日暖阳般明媚。
她无声地对夫郎做了个口型:好戏要开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