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瓷器!你可知道四年前的信去了哪里?”
“会长说的可是您四年前寄回法国那一封?”
“除了那一封,还能有哪一封?”
“那封信不是已经到了大主教手上吗?”
“到了大主教手上?想得倒是真美,信若真到了大主教手上,我还回来做什么?”
两个手下一听到这句话,都吓了一跳:“会长的意思是——”
“当年那封信流落到了东印度公司的手上,我想尽办法才从东印度公司那边取回信,可没想到,最后却被‘阎罗’一把火烧了,连同我所有的存稿都被他烧了。”
青衣服的西洋人诺诺道:“会长,那大主教那边的封信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大主教给我的期限已经到了,再交不出信来,我也是死路一条。”殷弘绪说到这儿,忽然冷眼瞧了青衣人一眼,“不仅是我,要是寄不出资料,你们也别想有活路。”
殷弘绪顿了一下,声音缓和了下来:“我只能凭着记忆把这些年学到的制瓷秘法尽量回忆出了一部分,我自己也知道,靠这些远远不够,根本烧不出瓷器来。若不是‘阎罗’,我又岂会要重新回到这景德镇,重新摸索一次制瓷秘法。”
一青一蓝两个西洋人着实没想到这一点,脸色吓得有点发白,本来他们的脸就很白,这会儿发了白倒也看不出来。
青衣人不知如何作答:“阎罗——”
殷弘绪打断了他的话:“这次若是不能把‘阎罗’揪出来,先除了他,那么,即便是再次写下了制瓷秘法,恐怕也会被他毁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