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一给他开了门,他一言不发,直接冲了进来,这架势像是要来兴师问罪。
气归气,他竟然还不忘礼貌,看到了伍兆恒,照旧称呼他一声伍行长:“伍行长,您这又是什么意思?”
“欧老板这么晚怎么有空来我府上?”
“伍行长,您怎么又收下了苏无问的瓷器?您该不会要说,又是苏无问花言巧语哄骗了您。”
“当然不是,苏无问可没有哄骗我那。”
“这批瓷器是几个意思?”
“欧老板消息得到得可真快,这天越来越热了,动不动就要出汗,欧老板别动怒,一动怒出了汗容易气坏身子。”
“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。”
“哎哟欧老板问问题了?怪我疏忽了,我竟然不知道欧老板问了我一个问题。”
欧容强压下心头怒火:“伍行长,我问的是苏无问的这批瓷器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怎么回事?没怎么回事啊,哪方面有怎么回事吗?”
“伍行长,您就别装糊涂了,您已经与我签订协议,不再与苏无问有生意往来,为什么又收下了苏无问二十车的瓷器?”
“欧老板此言差矣,是广州十三行与你欧容签订了协议,可不是我。”
“伍行长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欧老板,容我给你解释解释。此前与苏无问签订协议的是广州十三行,与东印度公司签订协议的也是广州十三行,广州十三行答应过东印度公司不再与苏无问有生意往来,广州十三行必定说到做到,绝无反悔。”
欧容道:“现在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现在苏无问只不过是与我有一些私人交往,与广州十三行无关。”
“你身为广州十三行的行长,什么叫做你与苏无问之间的私人往来?”
“欧老板,人人都有多重身份,我既是父亲也是儿子,有一天还会成为爷爷。难道我当了儿子就不能当父亲,当了父亲就不能当儿子了吗?我既是广州十三行的行长,也是伍家的掌家人。广州十三行要做生意,伍家也得做生意,广州十三行挣的钱是公分的,单独跟我伍家做生意,这钱可就是私人的了。欧老板你放心,广州十三行既然答应过你,绝不再跟苏无问有生意上的往来,那就是真不会再有。欧老板请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