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天葵抬起了头,老谋深算地笑了笑。
“不过,赵大哥,还有一事,传言说有人看到赵家的船停在了东印度公司的船只边上,还看到过我们跟东印度公司的负责人欧容一起登上了沧月号的甲板,然后东印度公司的人便拿到了这封信,这该如何解释?”
赵天葵捻了一颗佛珠:“就说你我二人得到消息,听说苏无问已经把信件交给了东印度公司的负责人欧容,所以特意去找东印度公司的人,问他们要回信件,没想到欧容不仅不念旧情,还把你我二人辱骂了一顿,所以那日我才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欧容的沧月号。你把这番话放出去,总有人会想起来,那天我离开沧月号的时候确实怒气冲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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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汉点了点头:“办法倒是很好,只是把欧容牵扯进来,树他为敌,会不会对我们不利?毕竟他可是东印度公司驻浦东港口的负责人。”
赵天葵仍旧坐得像个老佛爷,眼皮子也没抬一下:“怕什么?他不是快要调到珠海那边去了吗?只要别把未来的负责人王济德给得罪了,就不会妨碍我们做生意。至于欧容,何必念这份旧情,更何况他对我们也丝毫未顾及情分,要不是他把我们骗到沧月号上去,这封信也不至于弄丢。”
王汉点了点头:“好,赵大哥,我这就令人悄悄地把风声放出去,就说是苏无问把殷弘绪的信交到了东印度公司的人手上,而你我二人那日出现在浦东港口,不过是为了讨回信件。”
赵天葵点点头,加了一句:“我接下来几日要闭门不出了,你再放个消息出去,就说赵老板那日跟欧容交涉过后,生气过度,被气坏了身子,要静养一阵。”
王汉点点头:“好,我这就照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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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天葵和王汉把消息一放了出去之后,上海满城风雨,家家户户对苏家指指点点。
苏家陶瓷店铺里光顾的客人越来越少了,到了后来,伙计在店铺里站了一天,一件瓷器也没卖出去。
阿忠急了,亲自跑到总店里,卖力地站在店铺门口对外吆喝着。
一个过路的大娘听见阿忠伯伯的吆喝,从篮子里拿出一个鸡蛋,啪地一下砸在了阿忠的鼻子上。
鸡蛋开了花,阿忠的鼻子也差点开了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