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,你先走,我会救他。”谢聿说道。
锦衣却没动,“他带来了那些花,可能不止一种,我熟悉它们的习性,带着我,我也许能帮上忙。”
谢聿垂眸看着她,“不怕?”
“怕。”锦衣当然怕!但是——
“我更怕他再次逃脱,他不入狱,不死!我永远不得安宁。”
谢聿看着她清澈坚定的眼神,心一下子就软了,“别担心,你画的花,我都记住了。”
在找不到她的日日夜夜里,他把她的手稿仔仔细细地看过,所有的毒花,他都记得一清二楚。
锦衣听懂了,但她还是没走,“就算原来的你都记住了,万一他换别的呢?即便是第一次见到的花,我也比你们能通过颜色、气味等观察出它的作用。
而且,他既然敢回来,还敢如此堂而皇之地发作,肯定是有底牌,也许就是我们都没见过的毒花。”
这不是没可能。
人。
再多的人,都敌不过绣衣使。
但毒物之类的,玩阴这一块呢?
“好,我们一起。”谢聿答应下来。
*
甲板上,花房里。
王乘风被捆得严严实实地关在囚笼里。
“唔唔!”嘴被塞着的王乘风哪哪都难受。
但没人理会他,顾云逸看着拄着拐杖的昌王。
昌王也很平静地看着他,并没有因为他的忽然“造访”而紧张、惶恐。
“说吧,费尽心思要本王回京,又在这路上搞这么一出,你要干什么?”
“听说父亲寿将不足,正在考虑分家,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我要你一半的家业,不止面上这些,包括你在军中的人脉,如何?”顾云逸毫不废话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。
一旁的王乘风震惊了!
娘耶!
锦衣还真猜对了?
哎不是,不是孙子,是儿子!?
王乘风瞪大双眼聆听着,都顾不上蜷缩在囚笼里好难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