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“嘎吱”一声，是木门被打开的动静。

紧接着，有吹燃火折子的声音，火光一亮，锦衣下意识用手遮住刺眼的光。

四周的灯被点燃，屋内迅速亮堂起来，哭泣声和哀求声迅速增多、增大。

锦衣抬头，一道黑影挡住了她眼前的光，她看过去，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顾云逸的脸，清秀、温润，仍是京城时的谦和书生模样。

可就是这样的“书生”，让锦衣汗毛倒竖！

“醒了？”顾云逸温和一笑，还是邻家大哥模样。

锦衣却只觉得毛骨悚然地往牢笼角落缩去。

顾云逸也不在意，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。

锦衣颤声问道，“这是哪儿？”

“你不是挺聪明？猜猜看呗。”顾云逸戏弄道。

锦衣咽了咽口水，“倭国？”

顾云逸瞳孔微敛，“你还真是聪明，看来谢聿不单单看上你这皮囊。”

得到确定答复的锦衣却更绝望了，脸色白得不成样的她，哪怕知道不可能，还是忍不住问道，“放我走好不好，求求你……”

“走？”顾云逸微笑，从袖下抽出一把干净的匕首，轻易划开牢笼上的铁链，削铁如泥，锋利至极。

锦衣心都颤了，“我、我……”

往角落拼命缩着的锦衣，恨不得把自己缩消失。

顾云逸却走了进来，把玩着匕首问道，“你这么不听话，你说，我要怎么处置你好呢？”

“别、别过来。”锦衣害怕极了。

但顾云逸不可能不过来，他蹲在她跟前，跟说吃饭喝水似的，说道：“前朝吕后处置宠妃，剁了她的手脚，挖了她的眼……”

顿了一下的顾云逸，看向锦衣那双惶恐澄澈的眼，叹了一声，“我居然有点舍不得，那就不挖眼了，但要用铜注入你耳朵，把你变成聋子，再割去舌头，然后封进瓮里，做成人彘。”

边说，顾云逸边打量锦衣的脸，“嗯，就你这模样，做成人彘，卖到占城，倒也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收入。”

锦衣被吓得冷汗连连，惶恐地看着顾云逸，分明在他眼底看到了认真的癫狂，他真会这么做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