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瑾珩神色一淡,冷漠地看着她。
“文渊侯为国为民,本身执掌的镇抚司亦是查办恶徒之所,你身为他表侄,却在这儿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?”锦衣继续说问道。
赵瑾珩冷笑连连,“怎么着,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咋地?跟你说了,陛下来了都没用,你还想用我表叔来压我?
还是你以为我表叔还会来救你?别做梦了,这地儿没人带,谁也来不了!何况就算他来了,也还是本公子说了算,你信不信?”
锦衣当然没天真到会认为谢聿还会来救她。
她离开前,刚和他断绝得那么干净,他怎么可能还会来救她?
其实,就算她还是他的外室,那又如何?这种地方也不值得他为一个外室来冒险。
没有人会来救她。
锦衣从上岛开始就清楚地知道,她只能靠自己。
只是,无论她怎么挣扎,多么努力,她好像都无法摆脱宿命。
等待她的,永远只有堕落、黑暗、死亡。
……
毕竟是逃跑不成,反被抓回来,虽然没被处死,但锦衣还是被锁了起来,木屋是没得住了,直接被锁进草屋里,双手都被镣铐锁着,满地的稻草散发着难闻的味道。
锦衣挣了挣镣铐,“你不能锁我,我还要去琉璃棚做事……”
“得了吧!别做着做着,把那些宝贝都给弄死了。”
“我不会。”锦衣原本确实有这想法,但自然不会傻傻招供。
赵瑾珩却看穿了她,“之前是为了遮掩逃跑行为,现在跑不掉了,你想干什么,能瞒得过本公子的法眼?老实点待着,别再惹我生气,否则就把你关海牢里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闭嘴!再囔囔,把你嘴堵了。”赵瑾珩骂骂咧咧地,“狗娘养的顾云逸,自己的人自己不来伺候,还不能动粗……你们,不许给她送饭!饿上几天,我看还有劲叫囔不。”
“是!”巡卫应了下来。
锦衣这会也消停了,她听得出赵瑾珩确实不耐烦她了,万一把人惹急了,可能真会叫她吃更大的苦头。
屋门一关,没有窗的屋内,一片黑暗,锦衣下意识蜷缩起来,尽可能地抱紧自己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