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医一把脉,脸色也是难看至极,“葵水期就喝了这么猛的绝育药!?侯爷,你这也太不把人当人了。”
“少废话!给她治!”谢聿有心抱紧怀里的女人,又怕令她更痛,只能冷着脸道,“之前硬抠她呕出来了点,喝下去的时间还不算长。”
“不是您叫人灌的?”老太医狐疑地看了谢聿一眼,又仔细诊了诊脉,眉头依然紧锁,“药量太大,也太寒凉了,还碰上她葵水期,隐有血崩之象……”
“血崩”二字一出,谢聿的脸色就沉了下去。
老太医也果断表示,“您先把人放下,微臣先施针试试。”
谢聿点头,动作有点僵地把锦衣抱到床边,要将她放下时,怀里的女人却紧紧抓住他的衣襟,往他身上蹭。
谢聿一僵,“乖一点,太医给你诊治。”
可昏昏沉沉的锦衣哪里听得到这些,她只知道自己很冷,唯一的火炉却要远离她,自然是说什么都不肯,一个劲往谢聿怀里挨。
谢聿额心一跳,干脆上了塌,一手抱着人,一面抬眸看向老太医,“就这么施针。”
老太医:“……”
“不行?”谢聿皱眉。
“也不是不行……”老太医无奈,“您搭把手也好。”
一轮施针完毕,老太医神色凝重,“血是止住了,但根基也已被伤到,接下来必须好生养着,兴许能养回来一二。”
“一二?”谢聿对这两个字感到不满。
老太医没好气道,“这还是好的了!您自个去查一查,望春苑喝过这种寒凉之药的,哪个能养回来半点,她还是在葵水期喝的,小命差点都不保!真的是……”
骂骂咧咧的老太医也没久留,兀自去隔壁写了方子交给随侍的绣衣使,又交代了几句服药禁忌便回宫去了。
与此同时,没觉得冷了的锦衣就想推开谢聿,但被紧紧摁住,不容她动弹半分!她不舒服地皱了一下眉毛,就乖顺地蜷在谢聿怀里。
谢聿抚上那微皱的眉,语气莫测,“吃了这么大的苦头,却还是想跑?”
本以为是苦头还没吃够,现在看来,分明小命都差点丢了,她在见到他时的第一反应,还是想跑!
谢聿想不通……
他垂眸看向脸色惨白,瞧着乖乖巧巧的小女人,不能理解她的所作所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