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敷脸。”谢聿让锦衣自己捧着冰敷,他继续。
锦衣起初还能拿住冰,后来是怎么都拿不住了。
谢聿只好让人躺下,“冰都拿不住,废物。”
锦衣羞愧,紧紧捂脸,“现在就拿得住了。”
谢聿勉强满意,动作继续,因为掌了灯,又是面对面,锦衣觉得捂着冰的脸也不怎么凉,还是烫得要死……
“能、能把灯灭了吗?”锦衣再次提出请求。
“不能。”谢聿拒绝。
锦衣再不敢多话,被迫明晃晃看着谢聿居高临下地做着。
不管动作多凶,不管他其实有多烫,那双清冷的眸子总保持着清明,没半点波澜。
锦衣后来还是没能捂住冰,那冰块也被用到了别的地方,差点要了锦衣的命。
外室,也不是那么好当的,锦衣哭唧唧地想。
……
翌日,锦衣醒来时,已是日上三竿。
她缓了一下就慌了,“糟了,康婆婆、”
连忙起身的她被身体的酸痛封印回床上,快散架的感觉再度回归。
“姑娘醒了?”温柔的问询声传来,锦衣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人,是个三四十岁的娘子。
“我叫婉娘,是这儿的帮厨,姑娘也别着急,侯爷昨儿就差人给您家中送信了。”
“婉娘。”锦衣松了口气,“多谢你。”
“姑娘不必客气,饿了吧?我去给您拿些吃食来,您再躺会。”婉娘说完便去了。
锦衣却哪里还趟得住,赶紧起来,瞧见床头摆着套叠整齐的衣裙,径直穿戴好,门就被推开了。
锦衣以为是婉娘回来了,转过身去,却瞧见了还穿着朝服的谢聿,显然是刚下朝回来,清冷威严得很。
锦衣看着这样正襟俨然的谢聿,想到的却是伏在她身上的男人,脸“腾”地一下就红了,忙福身行礼,却因腿软,控制不住地跌了下去。
谢聿三两步迈近,一把将人拽到怀里,“腿软?”
不仅仅是腿软,也疼……
锦衣略微苍白的脸色,让谢聿皱了皱眉,也没怎么,又伤到了?
“叩叩……”敲门声忽然响入,来的还依然不是婉娘。
“表叔?”赵瑾珩在门外喊了一嗓子,“您在屋里?”
锦衣一听到他的声音,本能哆嗦地抱紧了谢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