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当过兵?”
“金陵军区,待过,可惜入朝作战没赶上。”
李剑垚递上了一支牡丹,连同整包烟顺手放到了桌子上。
“这不巧了么,62年,我倒是参与过高原之战,现在也算是在役的,老班长,通融通融,只瞧瞧身子,不瞎说不瞎问!”
姓万的斜眼看了看李剑垚,
“你?你才多大?”
显然对于这个牛不咋信。
掏出自己的小本本给他看了看。
“要搁别人也不信,那时候年龄是小了点,去看我哥,侦察兵,重伤。
然后部队里的首长跟我爷是老战友,看我会点医术,就直接抓了壮丁了,直到打完了才放我走。
要不是因为年龄小,都走不了了。”
“那你怎么又跟这些臭知识分子认识的?”
“因为我也是臭知识份子啊,回家之后上学考入了京大,这些人都是我的老师,您说我能看着这帮人活活病死不管不问吗?”
“你这经历倒是传奇,让我想想!”
“这还想啥,早点看完我早点撤了,老班长,你仔细想,人要是在你这里出了事,你不得担责任?
要我说,全国的知识分子在你这里的差不多得有个十分之一了,要是念书真没用,咱们邱小姐能问世?
可不能因为偏见让人才白白损失了。
有错处,让他们改就是了。目的不是改正嘛,又不是整死谁,真要是想要个死人还不容易,一颗子弹的事儿罢了。”
“行吧,但是我的人的跟着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一个有些破旧的老屋,应该是农场原来就有的房子,虽然四处漏风,但也没啥影响,江南之地,外面比室内温度要高来的吧?
校长老陆就在这里,同样在这里的还有20来个人,一起睡着大通铺。
就这还什么隔离,合着这一圈人都是走资派和资产阶级学术权威是吧?
老陆的身体比想象中的要糟糕,
“有风湿病,不宜参加高强度的劳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