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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有颠簸摇晃的马车之中,秦越川含笑问徐弦月:
“月月可有打算?”
徐弦月撂下车帘,收回探瞧视线道:“自是有的。”
又神秘兮兮道:“不过,出发之前,我们还是要先去一个地方。”
“嗯?”
一个时辰之后,二人来到普济寺。
秦越川不解:“月月,到这里是?”
“我思来想去还是见不得秦越川承受重来苦楚,因着秦越川以我的名义为各个寺庙佛像修镀金身,尚且有几分薄面,我央他们为我了寻了消解之法,这等事,秦越川还是消解了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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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越川凝神拧眉,原地止步,不愿进前。
徐弦月微蹙秀眉:“还说事事听我的,这便是听我的?”
松了秦越川的手,似是不开心转过身子。
秦越川见她似乎真的生气,只得妥协上前温哄:“我听,自是听月月。”
徐弦月这才露了笑,大跨步在前拖着他入了寺内,向惠明方丈表明来意,徐弦月将秦越川推搡了进去:“快去快去。”
秦越川只得依从。
禅室门关闭,徐弦月行至佛前,跪于蒲团,双手合十诚心祈愿。
忽然忆起一事,徐弦月重新睁眼,招呼旁侧的小沙弥。
小沙弥走到徐弦月面前,认认真真,稚声稚气问道:“女施主有何需要。”
“小师傅,我想问询,重来之法,若是已死之人,可能消解?”
小沙弥道:“自是可以,只是需要那人的生辰八字。”
“可否与我一些笔墨,我这厢有一位故人已逝,我想顺带也替她消解了。”
“前生因果,今生已偿,还是莫要一遍一遍重沦苦厄……”
“若需花费,亲公主府管家自会送来。”
大约一盏茶时间,小沙弥为徐弦月取了笔墨。
书写完毕,递于小沙弥之后徐弦月又等了一段时间,方才见得秦越川从禅院出来。
徐弦月迫不及待问道:“如何?”
秦越川揉了揉她的面颊,同她五指相扣出了寺门,边走边道:“嗯,我将八字递于方丈,他自会日行佛事,破除此术。”
徐弦月欣悦道:“那是再好不过。”
思量着看来日后还要托张伯多施些香油钱……
二人身影隐于山道,惠明这才现身叹息一声。
他身旁的年轻沙弥道:“方丈,他就点了你的哑穴,同你静坐了小半晌,这……”
惠明转身入了寺内,口中喃喃念道:“罢了……随他去吧。”
“痴儿……”
心事已了,徐弦月与秦越川重新起行。
“现在可以说,接下来月月的盘算?”
徐弦月当即道:“爹爹现在云州,那里有些产业铺子,不温不火,不知做到何种程度,我打算先去云州那些铺子瞧一瞧。”
“然后……”
徐弦月从包袱取出舆图,闲散地枕着秦越川的肩膀,将舆图铺陈在腿上,手指点划着路线,向他说明:
“从利州,到青州……再到云州,再穿过这条线,可以再顺途去南渊瞧一瞧,也不知南渊当今陛下会治理成何种样子……”
秦越川垂眼认真看着她规划的路线:“月月莫要忘了,凭着母妃玉佩,你的商队可是能减免七分通关税银。”
徐弦月仰面看她,俏声应着,撩了撩腰间浅碧玉穗:“我自然记得,你看,玉佩我都戴在身上~”
“要做的还有好多……怕是短期内难以轻易完成。”
秦越川回环着她,下颌虚虚抵在徐弦月发顶温声道:“那有何妨,眼下国泰安定,无论山高水远,我都会一直伴于月月身侧,与你一同实现。”
徐弦月笑语盈盈,欢喜应声:
“嗯!”
此后,山高水远,道途悠长,伴一人心,绵绵永生不相离。
—— 完结 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