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要守紧口风,同舅舅也要说好,不能泄露半分。”
另有娇俏女声自头顶传来:“好呀,你们在这里吃独食,若是我不曾来,怕是连我也要瞒过去了吧?”
徐弦月闻声抬头,笑吟吟道:“杳杳……”
夏雪杳轻轻掐了掐徐弦月面皮:“亏我还这般担心你,你醒了第一时间竟也不知会我。”
徐弦月与阿娜罗凑了凑,让出一块藤椅空地,邀夏雪杳坐下推过手中的冰鉴何种的酸酪:“南渊酸酪,要不要尝尝?还有一盏。”
夏雪杳来了兴致,凑头瞧过:“酸的?刚好这几日嘴馋的紧,递我一盏。”
阿娜罗也不扭捏,大大方方递了一碗给夏雪杳,三人美滋滋的一起吃了起来。
忍冬花藤影下的三人,紧紧挨着并坐在一处,手中各捧着一份酸酪,心满意足的闲谈趣事。
夏雪杳突然感怀念叨:“真好,我们还能再在一处吃酸酪,我还以为,月月要睡到七老八十呢……”
徐弦月抿了抿唇瓣:“我可听说了,某人可说,若是没有我送嫁,便不会上花轿的,我若是当真睡到七老八十,信王怕是也要急死了。”
夏雪杳面皮浮粉,低头塞了一口酸酪:“谁在乎他急不急……”
话至一半,夏雪杳忽然变了面色,仓促撂下酸酪,抚着胸口,俯下身去,秀眉拧蹙,像是很难受的样子。
徐弦月吓了一跳,立时也撂下酸酪,坐到她的身侧探身问循她:“近日可是生病了?有什么不舒服的吗?”
扯过夏雪杳的手腕,几息之后,徐弦月愣怔望着夏雪杳:“杳杳,你……”
阿娜罗也没心情吃了,在一旁急声关切问道:“怎了怎了?可有大碍?”
徐弦月不知如何作答,这厢地动静引得秦行越面露焦急,疾步赶来:“杳杳怎么了?”
身后的秦越川亦是以目问询徐弦月。
徐弦月有点为难,撤了酸酪,命小舒上了些温和茶点,小声同夏雪杳耳语了几句,夏雪杳听闻亦是一呆,转而又忆起什么,烧红着脸道:“好,我知晓了。”
徐弦月又将秦行越引到一旁,悄悄说了几句话。
旁人皆是不知徐弦月说了什么,却见得秦行越的表情初时凝重,继而欣喜,随后拧眉忧虑,一时也摸不清是夏雪杳身患得到底是什么病症。
秦行越返回藤椅的时候,弯身递了一杯温水给夏雪杳,和声道:“既是亲公主醒来,杳杳可否考虑我们的婚约了,已是等不得了。”
夏雪杳垂首,揉捏着裙角,满脸通红轻轻点了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