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原处一动未动,直至感受到熟悉真切的暖热掌心重新,慢慢抚上他的面颊,摩挲一般触及他蒙覆双眼的墨兰布带,方才颤颤地探问了一句:“……月月?”
徐弦月应得细声和柔,指下动作不停,一遍又一遍隔着布带描摹着他的眉眼。
徐弦月慢慢起身,反手拆下他的布带,双手捧着他的脸颊,细细观瞧他的空茫目色,似是呢喃,又似是叹息地念了一句:
“秦越川,又不听话……”
秦越川伸手握着她的腰肢,下意识想要开口解释:“月月,我不是……”
徐弦月不曾给他反驳的机会,仍旧是捧着他的脸,闭上眼睛,将沉睡中感受到千百次的温软描摹,悉数柔柔地返还于他。
唇齿流连,抿拭纠缠。
轻越川渐渐俯身,手掌承托着徐弦月的后脑,直至徐弦月重新仰面于藤椅之上。
从起初不敢相信的被动应受,至后来的反客为主,愈加疯狂,愈加热烈,像是索求渴盼已久琼浆玉露,一朝得尝,无休无止,放肆畅饮。
这般撩人心魄的清甜回应,午夜梦回,朝辉之境,无论历经多少遍,也不及眼下的切实温甜直透心肺,酥麻浸骨。
秦越川难舍难分,可是顾惜着徐弦月初初醒来,只得迫使自己及时制止了想要更进一步的“索求”之举。
二人两额相触,低低缓息。
“月月……我可是在做梦?”
“嗯……是在做梦,梦醒了我就走了。”
似曾相识的调侃话语,秦越川忍俊不禁,扬唇道:“如果是梦,我希望这个梦,久一点,再久一点……”
徐弦月环着他的腰身:“笨蛋……”
“嗯,月月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