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越川听着她的话哑然失笑,可同时心里又酸涩得很。
便是徐弦月不曾言说,可她为他付出了多少,因着何等缘由才于极端困境中寻得此法,他的心中又怎么会不清楚。
而今的秦越川,似是懂得了彼时徐弦月隐藏身份跟随在侧所体味的郁碎与苦楚。
诸多心绪,千回百转,有口难言。
秦越川眉眼温潋,手抚过她的发丝,诚挚低柔道:
“我曾说过,月月从不曾让我失望。”
“我只求月月,独身在京都之时,不惜代价,利用己身一切,万望保全自己。”
徐弦月唇畔盈笑,轻快同他道:“你放心好了,来日相聚,你可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的,我可等着呢。”
秦越川深深凝睇着她的嫣然笑靥没有说话,睫羽渐垂,慢慢俯下身去,宽大手掌如珍似宝一般捧着她的粉嫩面颊,循着那抹樱红而去。
此番描摹不及起先那般激烈狂热,二人闭目,辗转缠绵,百般柔情。
秦越川只在缱绻情浓时,不经意间悄然按上徐弦月的睡穴。
直至面前人儿重新倾落入怀,宁然睡去,他才恋恋不舍地将她,重新送回了衍芳殿。
徐弦月次日清晨,掀睫醒来,发现仍是身处衍芳殿,昨夜一切,只当好梦一场。
临近晚间,徐弦月被秦灵若邀请至了清灵殿。
直至夜色浓重之际,清灵殿灯火明灿,内里仍时不时传出两个人嬉闹的欢声笑语。
无人在意,有侍女垂首低眉,悄悄退出了殿门。
是徐弦月。
离了清灵殿地界,徐弦月脚下生风,还不等跑到相约地点,于宫廊拐角处,蓦然被一股大力拉扯到旁侧。
徐弦月压着声音:“玄三?你怎么在这里?不是说在前面吗?”
“前面有宫城巡逻队伍,属下带王妃换一条路径。”
徐弦月也不多话,紧紧跟在他的身后。
只是徐弦月发现,走得越深,宫墙殿宇越是狭窄偏僻,两侧墙根的荒芜碎石堆积成丘,荒败殿宇几无人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