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越川未发一言。
“今夜我便做些准备,此处已无大碍,你且下去吧。”
“可需要属下帮您——”
“不用不用,我自己就行,你且去吧。”
徐弦月头也不抬,捧出桌案下早已备好的药杵,银勺,丹砂等等物什,自顾自投入到筹备活计之中。
秦越川再无留下的理由,默默起身,走出了内殿。
却也不曾离开。
衍芳殿内,此刻唯一的光亮,唯有以徐弦月为中心一小片区域。
外殿的灯火俱熄,秦越川只在暗中寻了个合适角落,垂手而立。既可以隐匿身形不被察觉,同时又能清楚的将她的整个身影收于眼中。
悄无声息与她相伴。
徐弦月高度专注手中动作,无暇分神顾及旁处,亦是全然没有发现有一道灼热视线无所顾忌,一丝不落地投在了自己这厢。
她在明,他在暗。
如往日在容王府一般,静眼观瞧着她的忙碌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