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远山已经歇下,于这厢动静一无所知。
贺薛怀一袭暗红窄袖锦袍,双臂环胸稳稳立于月色之下,身姿挺廓,望着无名时眼底尽是冷然之色。
无名仍是那身墨色古旧劲装,向贺薛怀投去的眼神清淡无比,渺若无物。瞧着不甚上心,面如止水,只是垂落身侧的两只手,虚握成拳。似乎也不曾松懈于对贺薛怀的警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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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卷过,二人袍摆猎猎,若非那一抹月色身影横隔他们之间,二人怕是早已持刀相向,决战个八百回合了。
贺薛怀盯着对面的无名,半眯眼眸,内里“凶光”毕露,声音冷极,不无挑剔:
“月月,他便是,预备取代于我的人?”
月下二人剑拔弩张,势如对垒,徐弦月只当无知无觉。
她道:“眼下我们三人齐聚在此,便是所向同一,不论将来,眼下境况,该是和睦相处,共同配合的。”
贺薛怀沉声:“若非为了月月,此生怕也不会与此等人同一。”
“计划我方才已经说过了,当下便是瞧你们的了。”
徐弦月瞧这双方眼中敌对,轻叹一声:
“抱歉,皆是因我而起……”
“不是!”贺薛怀急口应声:
“同你无关,月月切莫多思。”
“这确实眼下最好的法子,便是我,也思量不出如此破局之策。”
无名难得应了一句:“嗯。”
徐弦月喏喏温声:“既是如此,你们能不能当是为了日后,暂且委屈相处一阵子。”
徐弦月也不知他俩能不能看得见,拇指按着食指的第二节骨节线,想了想又改成一节:“就这么短时间,无论你们有多么不愿,只这段时间,暂且和平相处,待到解除了危机,你们想要如何我绝不阻拦。”
“我只预感,秦烈行选择秦越川离开的时间动手,必有谋划,眼下我们假意配合,静观其变,暂且拖住他,看看他到底打得如何算盘。”
徐弦月又道:“尚且不知,眼下除了我,还有谁,被夺了皮囊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