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她不动如山,稳坐桌前,悠哉悠哉吃着面前的丰盛果品点心。
也不曾防备是否混有毒物迷药之类。
再加上从她方才得举动,以及掌柜的态度来看,此处约莫就是暗点之类的吧。
等了许久,大抵有一个时辰左右,先前的掌柜去而复返,依旧是堆笑冲她道:“红姑娘随我来。”
上了三楼,重新跨入另一扇屋门的时候,映入眼帘的,便是另一番富丽堂皇的内室装潢。
锦罗为幔,沉香为引。
红炉地龙,一应俱全,为了保持通风,窗扉只开了小半扇。
清一水黄花梨木桌椅案几,做工雕刻俱是上上乘,奢华气派,令人咋舌。
这等装潢,似曾相识,徐弦月仿若并非置身茶楼,而是,身处皇宫内殿。
只一人坐于桌案之后的黄花梨圈椅上,铁面半遮,只露出鼻骨与薄唇,单臂支颐,懒散抬眼朝她看来。
开口就道:
“有何进展?”
虽然仍是妖娆散漫的语气神态,可徐弦月明显感受到,自见到这人的第一眼起,她的身子仍是不自觉微微紧绷,同在方才得房间完全放松舒缓的状态完全不同。
“她”在……害怕?
徐弦月听见自己的声音道:“新府邸住的可还算舒适?与我相见,也要遮掩面容吗。”
徐弦月似有疑惑:新府邸?
那人落手,眸光瞬时冷冽如冰,亦不说话,只等她的下文。
红羽自知讨了个没趣,面上不在乎地移了目光,故作随性自然的在他的对面落坐。
“你此番竟是花了如此多得时间,连一个身娇体弱的女子也掌控不得,着实令人匪夷所思。”
徐弦月听他前一句,正思量声音耳熟,还不等她同记忆中的人选匹配,就听他又念了后面一句,着实引了心中不快。
随后,徐弦月听见自己道:“这个身躯体质确有奇异之处,与往日所的确有很大不同。”
“哼,我还以为,你是做容王妃做上了瘾,改投他人门下了。”
“红羽,谨记你是谁的人。”
徐弦月暗暗记下,原来,“她”叫“红羽”。
还有,虽然不见真容,听声可辨,这人多半就是秦昭烈!
“怎么会,我的忠心,天地可鉴,万古长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