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灵若知他遭受排挤,每日都会大张旗鼓送他上下宫学。
秦冷明了这些都是他以命相搏来的,皇帝的赏赐,应受的自然是心安理得。
只是当他听说,他的皇子血统身份,是由秦灵若以自己的公主名号担保做证,若有差池愿为庶民时,还是忍不住心有余悸。
“皇姐此举太过冲动,怎么能因我担下如此重誓。”
秦灵若完全不当回事,走在前头,头也不回道:“当时情况不是紧急特殊么,再说了,事实便是如此,我又不曾说谎,难道你是骗我的不成?我老早打听过了,你母亲薛嫔确是父皇妃嫔,你的身份毋庸置疑。”
秦冷抿唇不发一言。
薛嫔确实是曾为皇帝嫔妃不假,只是,薛嫔是薛嫔,他是他。
如果,他是薛嫔的亲生骨肉的话,此话确实不假。
“我只是觉得,凡事无绝对,万一此事遭奸人插手,真相……被扭曲,掩盖,那皇姐岂不是得不偿失……若是最后那厢诡辩得胜,平白连累了皇姐。”
秦灵若顿足,转身,单手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阿冷,信我所信,便是当真那厢得逞,我也会拼尽全力为你翻案的,你不必担忧害怕。”
秦灵若以拇指点点自己,“你是我罩着的,看谁敢多说一个字!”
秦冷还欲再说什么,秦灵若见不得他如此婆婆妈妈,右手成拳,轻捣了一下他的肩头:“别啰嗦了,听我的就对了。”
秦冷不再不再多言,只在心里默默下了某种决心。
因着种种变故,心有不平的自然还有秦虞灵。
实在咽不下心中浊气,点了徐明曦入宫。
有些事,事出有因,祸起源头,总要有人担责。
比如她的驸马,比如她的婚约。
她从不觉得这件事演变成如今的局面是自己造成的,相反,秦虞灵认为,若不是徐明曦怂恿,事态亦不会成如今这般。
容淞这个不知进退的,又利用他的驸马身份惹了好些祸事。
不大不小,却也足以令人恶心心烦。
以她的名义在花楼、酒楼狎妓玩乐赊账,在赌馆用带有她的印记的各类玉器玩件抵押,衣食住行,吃喝玩乐俱是以秦虞灵做名义……
秦虞灵近日来心里燥乱极了。
尤其是每每见到秦灵若没心没肺,东奔西跑玩闹快活的时候,心里尤其膈应。
明明前些日子年节宫宴上还哭哭卿卿即将祸难临头的人,眼下居然“毫发无损”“片叶不沾”地依旧肆意妄为。
反倒衬得她一系列应对举动,如同一个跳梁小丑,无事生非,简直是自寻烦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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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是因为徐明曦!
眼瞧着远处秦灵若蹦蹦跳跳,和往日她的身侧那个野种跟班——眼下是七皇子的秦冷,有说有笑,她的胸口就堵塞的紧。
所有人都捞到了好处,唯独她,因为相信了徐明曦成了宫城之中的最大笑话!
怨愤之际,身侧有宫婢前来禀报:“祁王妃来了。”
秦虞灵没好气道:“让她进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