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得成,如果是月月一定做得成。”
秦越川从前世而来,他知晓,即便无他的相助,徐弦月依旧做的很出色,从她的粮行便可以知微见着。
且前段日子她能本事他亦是看在眼中。
不然也不会惹得旁人觊觎。
此话出自她的口中,秦越川毫不怀疑徐弦月的能力,将来定然可以。
她需要的是时间。
或许今生,他可以有幸亲眼目睹,陪伴他的月月自一棵青嫩的幼苗成长为一株参天巨树。
他回得比她还笃定。
手不自觉抚上徐弦月的发顶:“那月月想不想,将铺子开到南渊去?”
说到开铺子徐弦月立时来了精神,“腾”得直起身,惊奇问道:“可以吗?”
秦越川说:“自然可以,此次战后,不仅北玄,南渊那厢恐是也要变天……将来两国许是会有互市,旁人不知可不可以,但是月月定是可以的。”
碍于计划,秦越川不便多说。
但是徐弦月听懂了,她的眼底精亮,满是璀璨星子,兴奋之色溢于言表。双手虚掩着唇,不可置信道:“真的吗?!”
秦越川见她终于来了精神,跟着起身,笑着点头。
徐弦月方才得沮丧一扫而空。
她的双手搭在秦越川的肩膀上,双目粲然,毅然决然对他说:
“秦越川,这一仗你就好好去打。”
“不用担心我,我会好好在京都经营铺子,等你回来。”
“我的行商路线,能不能顺利走到南渊就看你了。”
徐弦月的态度转变太大,秦越川一时没有回神。
“……嗯……”
徐弦月粉拳握紧,举到面前,冲他做了一个“必胜”的手势。
随后起身,咕哝着:“既是如此的话,现在开始还是要准备很多的……”
“等开春了,中秋时收揽的那批佃农还要安置,粮队也要开始筹备,还有书院……”
徐弦月念叨着取出纸笔:“还是要列出来比较好……”
蓦地,徐弦月抬头问他:“秦越川,那你预备何时动身啊?”
秦越川:“……”
话是问得没错,只是,方才是谁,难过的不舍得他走来着?
秦越川抽掉她手中的羊毫,一本正经的和她说:“我觉得,这些现在都是次要的。”